那太清玄門有無相劍與玉清闡門分光錯影劍一般,有一一整套的修行之術。
以大神通催動,能有半步無上之威。
以無天神通運使,便可有幾乎媲美開天之力。
再若是如嶽羽這般,以本身五色神光,這門開天真法催使。一劍之威,足可接近造化之力!
而在大神通之下,根本就無力量,催運這一劍訣。
——若本身無通天**,又何談逆天而行。
然而戰雪,這六萬載時光內,卻是徹徹底底。將這門逆天之劍,與己身神通根基,徹底融於一體。創出這門雷華神逆之劍——
劍決逆天,已然無限接近,開天層次!
甚至在嶽羽看來,只差半步,一層薄膜,便已可與他並肩。
戰雪聞言,亦是欣然,把劍收起,然後是將那因巨力衝擊而震散的長髮挽起。
面上一絲笑容浮起,竟是顯得嫵媚之至:“師兄,我已準備離開,先去那暗界一行。然後便準備呆在外界,二十載後,再與師兄見面——”
看著那抹嫣然笑意,嶽羽卻是隻覺感慨無比。此刻的戰雪,便像是蛻變中的蝴蝶,一天一個變化。
那心念性格,也再不受其功法神通所限。嬉笑自如,喜怒由心,都是自然而然。
心神恍惚了片刻,便又恢復了清明,淡淡問道:“不準備在這裡,多呆些時日?再有十二萬載參悟,應足可令你之根基,更為厚實——”
戰雪卻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搖頭:“河圖、洛書,地書與冥書的拓本,混沌道典、三垣真經、道德真經、內外黃庭、太上感應,這些頂尖道典,戰雪俱都已記得。縱觀這洪荒之世,有此際遇者,除了師兄之外,只有我一人。不過戰雪之道,卻不在此間,需得殺伐中得證。即便是再參悟多少年也沒用,機緣到了,便自可領悟。若不經歷千萬苦戰,這雷華神逆劍,難至開天境界——”
嶽羽聞言,立時是微微頷首,也不再勸,只道:“你既欲去暗界,便將那計都頭顱,給我取來!”
戰雪一笑,而後是驀地輕喝了一聲“碎”字,身後那層時空壁障,立時粉碎。而戰雪身影,亦是穿行而出。
嶽羽不由訝然的挑了挑眉。此刻的戰雪,證就太上,藉助混沌元石,更凝聚出十九階的永恆法則,也有資格,語出為法,言出天憲。不過當結合其本身,那言靈之體,威能之盛,卻還更在其上。
原本以為,這種體質,應該是隻遜色於五行靈體。
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五行靈體,針對的只是五行之力,。戰雪的言靈,則是涉及大道本源。二者之間,實在難分高下。
而其奧妙所在,應該不在肉身之內,而在於靈魂。那神魂對法則之操控,只怕天生,便遠勝他人。也是此前,他解析時的盲點所在。日後若有機會,倒也不妨仔細再探查一番。下一刻,嶽羽仔細看向那時空壁障。時差六萬載,此時還是戰雪能夠強行打破的程度。看似不費吹灰之力,嶽羽卻知曉,戰雪這一喝,已用去大半真力。
而這逆差之障,愈到最後,便愈發的艱難。只需再有兩萬年,便可超出太上金仙的層次。
啞然失笑,嶽羽便又將這些思緒,全數拋下。轉而把神念,探入至自己的丹田之內。枯坐六萬餘載,他自然不可能是無所事事,已將那演天珠內的種種變化,混沌道典之內的所有大道,全數參悟通透,不過想及那門雷華神逆劍,卻又只覺是羞愧。
便連算力遠不及他的戰雪,能聚無上雷法與己身種種神通,創出一門半步開天之法。自己卻是近乎一事無成,所習諸般神通,俱是前人遺澤。
便連這五色神光,也是借外力而成。實在是令人慚愧無地。
搖頭失笑,嶽羽意念,便已再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