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嶽允傑的神色間,也滿是蕭索之意:“更何況如今我年紀已經不趁現在年輕努力衝一衝的話,或者還有希望問鼎先天。若是再纏身與族內這些冗繁瑣事,便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一”
嶽羽況裡卻是一陣微哂,嶽允傑說他還有問鼎先天的希望。可在他眼裡看來,自己這位叔父,卻是半點希望都沒有。
以他這幾年來所見所聞而做出的推斷,大抵修習單屬性功法者,突破先天的時間,都應在三十歲之前,而且是越早越好。過了這咋。時間。就已經是極其渺茫。其根源還在於這些功法的弊端,人體在三十歲之前的恢復能力,與三十歲之後可是截然不同。到了這今年紀,那些各系靈力在經絡的損害,已無法靠人體自己來恢復,而損傷日積月累下也會愈發嚴重。
也只有那些資質特別出眾者,才能博得那麼一線天機。三十歲之後。恐怕也只也些特殊的雙系和三系生克功法,才有那麼一線可。
只是此言,他卻並不準備與嶽允傑說起。有些時候,保留他人的希望,比直言相告更好的多。
至於對方要提出辭去族長的提議,老實說,他心裡確實是有些怨氣。只是嶽允傑既已擺出這副姿態,他也不好太追究。林卓說他面硬心軟,吃軟不吃硬。這話倒也沒錯。
沉吟了片刻,嶽羽卻又不容置疑地揮了揮手。
“此事等再過一陣日子再說,如今族內各處積弊重重,還請七叔您在任時。潛心再清理一番。若有什麼礙難之處,嶽羽可為七叔後援。等此事辦成,宜真大哥若欲接手這族長之位的話。我亦當鼎真相助
嶽允傑聞言心裡又是一陣驚喜,聽嶽羽的意思,竟是有意再支援他那長子。以嶽羽今時今日的地位,只要說這麼一句話,族裡斷無可能駁了他的意思。基本上,此事已是十拿九穩。
只是嶽羽的前面的那些話,令他頗犯躊躇。嶽羽的言語間,竟似有要他大力清楚族中積弊之意。此事有嶽羽的支援,加上些雷霆手段,並不難辦到,問題是這個事,實在是太過得罪人。若是嶽羽事後忘了今日的承諾,那麼嶽宜真別說是競爭族長,便連他們家能否在岳家站穩腳跟,都成問題。
“對了!另外還有一事,那位羲皇符師會的席符師。在離去之前想要見羽兒你一面。”
嶽羽微微蹙眉,他對那位陣符師倒是極有好感。只是眼下,卻不是見面的時候。聽嶽允傑的所言,這人竟似早在宴席之時,就已看出了他的真實實力。而如今雖已晉升先天,對於自己力量的瞭解,內息的操控。卻還都是未入門徑。遠遠沒有把握,在那席符師的面前,隱瞞自己的實力。
“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已心領。不過這見面的事,還是等日後再說吧!允傑叔你就說如今傷勢沉重一。叭之客。幫我推拒掉即可。”嶽允傑心裡的疑惑是愈發濃厚,嶽羽如今的身份,確實是今非昔比。可結識那席符師,無論是對嶽羽本人還是他們岳家而言,都是極有好處的事。他正欲出言,卻見嶽羽再次端起了茶杯,這已是逐客之意了。
而一直到離去之時,嶽允傑都未曾想通。自己這侄兒,為何好好的,要把晉階先天的訊息延遲二月。而那驅離鮮于平和鴻家一事。雖是題中應有之義。可這封鎖山谷,卻未免有些令人不解。
再還有族裡的那些齷齪骯髒之事,以前也沒見嶽羽怎麼在意,甚至於在掌握藥鋪之後。就迅速墮落成向族內伸手的蛀蟲一員。可為何今日卻態度大變。復又向他提及此事?
就在踏出院門的同時,嶽允傑忽有所悟,然後啞然一聲失笑,騎上了龍麟馬。隱然間,把握到幾分自己這侄兒的心態。在以前嶽羽雖也些特權,可卻只能透過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才能更多的向族內索取利益。可如今不同。那孩子想要些什麼,都可光明正大的提出來,而族內多半也會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