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這時卻正在把玩著那根牽魂菩。身旁這席符師所想。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不過這一次。真的純粹只走出於巧合。要想推斷出他人行為,那麼首先就必須對這個人的性格和行為方式有足夠了解才行。可現在他除了從族內長輩嘴裡,知道乘雲門的一些成名先天強者的名字特徵之外,其他的事情。就完無所知,又哪裡能夠推斷出什麼?之所以選擇在兩天前起行。是他恰好透過輔助系統的幫助。推斷接下來的這幾天,都是晴陰天氣而已。
說到底。只是席符師心裡對他的印象,被無限拔高了。不過對此嶽羽也沒什麼興趣去特意解釋什麼,他眼下更感興趣的,是手裡的這個小小的銀暮。
方才他是拐彎抹角地,試圖用言語試探這法器的來路,不想席若靜卻是意外的坦誠。而他現在也已經知道,這法器並非是由席符師所制。而走出自於一位精通於製作法器的散修之手,是席符師晚年的時候,以絕大代價這才換來。
見嶽羽良久無語,席若靜以為他是心中失落,當乍又是一笑。
“嶽小弟,其實到了我們這個階段,已經算是半隻腳踏入修仙之門。把這兩根牽魂菩賣給我的那位老友,年紀已經將一百四十歲,才不過才剛踏入到淬體這一關口而已。以嶽小弟的年紀和天資。想來超”
嶽羽眉頭微微一軒,心裡是深自戒懼。
按照席若靜的說法。修真者的境界共分有築基、靈虛、金丹、元嬰、大乘五境,每境又分有好幾個等級。比如這最基礎的築基。就有著引氣、凝液、培元、淬體四級。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先天境界,恰好就是修真者的引氣階段。
而淬體這一級,距離真正的修真入門,仍舊還是有著一步之差。壽命在一百六十歲左右,剛好已經快到盡頭。只怕席若靜口裡的那個散修,已經終生無法再進一步了。
而以他在這個世界的所見,一般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先天的人物,基本都有著極強的天資。至少要強過他這具身體許多。可即便是如此,卻仍舊是不免在踏入練氣境之前隕落的結局。這長生之途的艱難可見一斑!
而他嶽羽,又能在這條路上再毒多遠?
發現自己的勸解絲毫都沒有效果。反倒是引得嶽羽愁色更濃。席若靜又苦笑著搖頭。
“其實真得是無需擔憂那麼多,這修真之道素來都是一步慢則步步皆慢。一步快則步步皆快。就比如我一個師弟。二十二歲那年突破先天,如今已經加入一個小宗門內,赫然是靈虛境的修士,有二百三十歲壽命。而我這個當師兄的。二十九歲突破先天,只比他晚了不過七年而已。卻是終生再無望更進一步。以你那十三歲的年齡,就能走到這地步,也不知會羨煞這北荒多少修仙之人”
這話說到最後幾句時,席若靜已經是帶著幾分感傷。而嶽羽那沉重無比的心情,卻也絲毫都未曾有所緩和。
席符師的言下之意,無非是說他已經領先許多人數步乃至數十步,日後的成就無需憂心。可嶽羽自己卻清楚無比,自己這具身體,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自身的這修為,又到底是以何種方式換來。
若非是”:了機緣巧合!下,弄到真正的五階妖獸骨髓,煉製兒異北易元丹,他如今的實力,在北馬原仍舊是遠遠上不了檯面!
沉吟著,嶽羽重新將那銀菩**到自己的髮髻間,然後面帶詢問之色,望向對面的老者。
“席前輩,其實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您那裡可曾有著製作這法器的法門可學。若是沒有,我又該在何處才能學到?”
“你問這個做件麼?”
席若靜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嶽小弟,恕我直言!無論是符陣還是制器之術,都是博大精深。尋常人想要專精一項都不可得。我那位老友若非是制器之道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這輩子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