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網剛站穩時,二人的目光,首先看向了這人的右臂。那裡竟也如洪皓的左臂一般,是齊肩而斷,傷口到如今還未曾癒合。而左手的袖子,亦是殘破不堪。
鮮于平瞳孔頓時微縮。他知道塗成軒那雙袖子的厲害,便連他那柄十四級寶兵,若不另外施展點手段的話,也難將之斬斷。
鴻浩則是皺緊了眉頭。神色間少了幾分冷厲。這一次他雖是最感惱火之人,不過卻也不是全然不講道理。而只看眼前塗成軒的慘狀,便知這次的事情。必定走出了極大變故。不過想及族裡這次投入的力量,他的心裡卻是愈發的不安。
“塗獸師。不知我們淡雲城的人如今在何處?”
塗成軒的雙眼一翻,冷冷地看了話音來處一眼。“我都已經這個樣子,手裡飼養的妖獸十去七八,你說他們還能怎樣?”
鴻浩聞言走到抽了一口氣,只覺腦袋裡一陣嗡鳴,便連站立也是困難。那三十餘名武師。相較於整個鴻家而言確實不多。然而卻是他們在暗中最精銳一部分力量。若是將那人殺死也就罷了。可偏偏這一次卻是無功而返!
鮮于平也是雙眉一軒,神情多了幾許凝重。
“到底走出了何事?是有其他耕日助。還是他已經突破了先天?”
“若是真有其他高人相助,我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當時若非我還有後手,哪裡還能站在這跟你們說話?”
對於這位承雲門的先天強者,塗成軒還是有著幾分敬意、不過當想起逃走時,使用的那張符篆,面色卻滿是惋惜之色:“可惜,浪費了我好不容易才收羅到的一張劍符!”
眼下之意。竟是連那斷臂,都及不上那張符篆來的心疼。他心裡確實是感到惋惜莫名,是自己也未曾想到,一張抹布大除了材質之外與其他符篆並未二致的布片。激發出來之後,會有那般強大的威力!可惜的是那時十色蜥已經畏懼到不聽使喚。若是當時能操縱著自己的這隻戰獸返身一擊,那麼結局必然大為不同。
“到符?”
鮮于平的神色微動,不過轉瞬之後就不曾在意。一個還未突破先天的駐獸師,想來也不可能弄到太好的符策。最多也就只可能是七到八品的靈符而已。
消夠把你傷成這樣,又迫使你使用符篆才能逃生,那麼定然是先天無疑了!只是剛剛突破先天而已,就能做到這種程度,此子著實不凡”
“嘿!這你可就錯了!我身上的這個傷勢,可是在他突破先天之前!”
寒聲冷笑著,塗成軒又眼神陰毒地掃了鴻浩一眼:“不止是我,你們鴻家三十餘人,也是早在他突破前就已被嶽羽連同他那兩個僕人屠戮一盡!甚至於我這次帶來的那些戰獸,也只剩下一隻地龍蚓而已!”
這次不止是鴻浩。便連鮮于平也是驟然變色。他知道塗成軒是在埋怨鴻家的情報不足,可那嶽羽的戰力,也同樣是超出了他本人的意料。早在宴會之時。他就知道那小子,即便階頂峰強者當中,也是翹楚之輩。然而能強到在先天之前,屠盡鴻家強者。將塗成軒傷到這種程度。卻是他萬萬無法想象得到的。
後天巔峰尚且如此強橫,那麼先天之後,又是怎樣的情形?
此子若是長成,未來定是他們乘雲門數百年大患!
鮮于平眼裡的陰戾,微不可查的一閃而逝。剎那間,他心裡已有了必除此子的打算。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是再給那小子一點發展空間,只怕便連他們乘雲門也難以再製。
可問題是。要如何才能把他們承雲門從這次的事中摘出去?若因此而惹得那老東西不惜搏命,是反而不美。這先天與後天,地個可是截然不同。親自出手和坐視之間,也是大有文章可做。
而昨日之事,已經是觸及底線。再要有什麼動作,卻是真正斷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