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本能想要逃跑,只不過張飛算準了對方的心理,果斷髮出了挑釁。 “小舅子,你特娘往哪裡跑?不是以曹家人自居麼?” “你們曹家人全都是酒囊飯袋,不堪一擊!” 聽聞此言,夏侯霸果斷還口:“環眼賊,你那是汙衊!大魏宗室全都是驍勇善戰,頂天立地的漢子!” 哈哈哈哈! 張飛大笑道:“好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曹子廉這貪官汙吏,被俺大侄兒火燒白河!” “夏侯惇死於江陵,汝父死於定軍山,曹純死於甘興霸之手!” “他們也算是驍勇善戰?至於頂天立地?刀都砍到脖子上了,想求饒也已經來不及。” 被張飛這麼一激,夏侯霸的憤怒戰勝了恐懼。 殊不知,這正是張飛想要的結果。 “吃我一刀!” 父輩受辱,此時的夏侯霸已經不再懼怕張飛,哪怕對方是五虎上將。 “來得好!這一刀,終於有點你爹的樣子!” 張飛蛇矛抖擻,輕鬆格擋之後,橫掃之下,蛇矛如同鐵蟒般撞擊在夏侯霸身上。 “下馬!” 張飛一聲大吼,夏侯霸應聲落馬! 曹仁看得心驚肉跳,難道仲權出師未捷,就要身死道消? “放開仲權!” 夏侯玄救人心切,已經忘記自己只是個文官,也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才敢去找張飛的麻煩。 “唉!俺只想生擒一個,去給阿涓作伴,奈何要來兩個!” 唰! 蛇矛上挑,直接挑飛了夏侯玄手中利刃,隨後又是一記橫掃。 夏侯霸、夏侯玄二人全都落馬,這令曹仁顏面無存。 現在的宗室,連張飛十個回合,不,是五個回合都堅持不到! 夏侯尚強撐著身子想要去救兒子,卻被曹仁果斷攔住。 “伯仁莫慌……那張飛並非取仲權和泰初性命,可見他還是認夏侯家女婿這個身份!” 曹仁向來重視宗族,只不過以他現在這個身子骨,去跟張飛單挑,不過是自取其辱。 “鳴金收兵!來日派人與劉長卿談判,看能否放了仲權和泰初!” “是……子孝叔父,也只能如此了!” 夏侯尚嘆氣一聲,如今虎豹騎都未能掌握在宗親手中,他們又該如何應對趙雲的白馬義從? 眼見對方撤退,張飛則命人將夏侯霸、夏侯玄綁縛至軍營。 劉芒早已等候多時,他知道三叔跟夏侯家的關係,早就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初定軍山,也是張飛幫夏侯淵收殮屍首。 “芒兒!你三叔寶刀不老,陣前生擒敵方兩名大將!” 張飛驕傲不已,順手將蛇矛甩給了王濬,後者勉強接住,差點摔倒在地。 “三叔,陣前斬將才是您老的風格。” 劉芒笑道:“怎麼對這兩人手下留情了?” 張飛眼珠一轉,總不能堂而皇之在全軍面前說出自己與夏侯家的關係吧? “咳咳!俺這是看那兩個小子,都是有才之人,所以動了惻隱之心!” “大哥要取天下,興復漢室,總不能對大魏宗親斬盡殺絕!” “若是有了投降的先例,定能吸引更多名士來投!” 張飛恍然想起之前劉芒對他說的話,今日全都搬過來運用。 “不錯,三叔為父皇如此著想,不愧是我漢室宗親!” 劉芒特意在“宗親”二字上加重語氣,也在提醒張飛,他知道其中緣由。 芒兒這小子,從小就是鬼靈精! 偏偏要俺說出這些話,才能服眾三軍。 星彩嫁給他,以後肯定不能吃虧! 張飛心中有數,隨即命人將夏侯霸和夏侯玄帶了上來。 鄧艾、魏延和王濬等人,則淡然處之,想要看看魏國宗室是個什麼德行。 “你就是劉芒?” 夏侯霸抬眼看去,只見首座之人錦衣華服,面如冠玉,容貌甚偉。 “正是。” “可惜,無法報殺父之仇!” 夏侯霸咬牙切齒,若非定軍山一戰,夏侯淵死於黃忠之手,他夏侯家也不會淪落。 即便曹操多加照顧,可朝中無人當官,兄弟幾人難免被嘲笑。 說其父死於老卒之手! 直到曹丕同樣死在黃忠手中,那些曾經嘲諷夏侯霸的人,才果斷選擇了閉嘴。 “父仇?武將的夙願便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汝父當時技不如人,輸了身死道消,贏了揚名立萬,這是戰場的規矩。” 劉芒看向夏侯霸,話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