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徳被殺,天蕩山被漢軍奪取後,夏侯淵再也無力主動進攻益州,只得退守陽平關。 尤其是聽聞張合懈怠,更令夏侯淵惱怒不已。 “張雋乂,此事我會如實稟報魏王!” 夏侯淵怒瞪張合,後者坦然對視。 “夏侯將軍,你那侄兒不聽勸阻,上了劉芒之當,導致韓浩兵敗被殺,若非我相救,恐怕早已被劉芒斬於馬下。” 張合直言道:“至於夏侯徳,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劉芒對手,最後卻顧此失彼,被嚴顏所殺!” “兩個老卒亦不能敵,更別說關羽、張飛、趙雲、馬超等人!” 夏侯淵震怒不已,當即大吼道:“來人,將張合拖出去斬首示眾!” 徐晃同為外姓大將,忍不住勸道:“雋乂,你剛才對夏侯將軍不敬!” “夏侯將軍,雋乂能力出眾,劉芒狡詐,非戰之罪也!” 于禁同樣忍不住開口道:“夏侯將軍,張將軍自投靠魏王以來,立下赫赫戰功,豈能因夏侯尚兵敗,夏侯徳被殺而遷怒於他?” 眼見徐晃、于禁全都為張合求情,夏侯淵也不願逼迫太緊。 “張合此人,毫無忠心可言。” “若一直逼迫,反而會選擇投降。” “不如將其帶在身邊,以觀後效!” 夏侯淵冷笑道:“張合,既然公明和文則為你求情,某便饒你一命!” “他日立下戰功,將功贖罪便是!” 眼見張合無動於衷,徐晃趕緊提醒道:“雋乂!還不謝過夏侯將軍!” 看在徐晃和于禁的面子上,張合這才勉強開口。 “合,謝過夏侯將軍……” 夏侯淵擺了擺手,他還要問問侄兒夏侯尚,究竟是如何接連被劉芒打敗。 之前的曹軍,身處於劣勢,無論是平定青州,對抗呂布,還是抵禦袁紹。 他們始終能夠放低姿態,從不會輕視敵人。 反觀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掌握漢室大權,手下諸將也日益驕縱。 只不過打了北方的烏桓,便自以為天下無敵,招致赤壁之敗! 一漢抵五胡! 大漢武德,就是如此充沛! “雋乂,你又何必跟夏侯淵置氣?” 徐晃苦笑道:“魏王信任我等,才說過天下良將,五子為先!” 于禁則默然不語,張合則自嘲一笑。 “公明,談何信任之說?” “兵權,永遠掌握在曹家夏侯家手裡,這也就罷了!” “難啃的骨頭,讓我等前去對付,他們卻在身後撿功勞!” “夏侯尚不過一介小輩,尚能看不起我!更別說夏侯淵那傢伙。” 張合嘆氣道:“曹公當日所言,唯才是舉,不問出身,不問品德!” “可現在呢?出身曹家夏侯家,無論什麼酒囊飯袋,都能夠領兵作戰!” 徐晃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反駁。 于禁更是深知曹操軍中弊端。 一旦曹氏、夏侯氏羸弱不堪,軍隊大權則會旁落在士族手中。 忠誠於曹家的外姓大將,根本沒有機會觸碰兵權。 “公明,你是白波賊出身,當日救下皇帝,也有你一份功勞,如今你還不是在夏侯淵麾下聽令?” “文則,我與公明、文遠皆是降將,無法領兵也就算了!可你與樂文謙乃魏王部曲,依舊要給曹家、夏侯家當副將!” 于禁皺眉不語,他會練兵,能打仗,卻從未有單獨領兵作戰的機會。 即便擊潰了敵軍,大頭功勞依舊歸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曹洪等人所有。 “雋乂!我從未見你如此失態!” “公明!那是你不曾跟夏侯徳、夏侯尚兩個蠢材公事!” 張合苦笑道:“言盡於此,吾會全魏王之忠義!” 說罷,張合獨自回到了軍營。 于禁則目不轉睛地看向張合,同為外姓大將,他已經若有所思。 “公明,如若我們當中,有一人落在敵軍手裡,魏王會像劉備對關羽般,視若手足,不惜一切代價麼?” “這……” “好了,某已經知道答案了!公明不必多心。” 張合之事,卻傷了另外兩名大將之心。 …… 葭萌關。 劉備親率大軍而來,前往漢中之路,異常艱險。 對於後勤,同樣有極大的考驗。 好在諸葛亮、劉巴排程有方,直百錢一經推出後,受到了百姓的熱烈歡迎。 奸商無法再把持市價,官府加以宏觀調控,把控物價的同時,也令直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