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費曜,怎麼不講武德,夜襲老子了?” 刑道榮此時赤膊上陣,身無甲冑,仗著涼州快馬,瘋狂逃竄。 “將軍!您跑的是真快,連甲冑都不穿!” “廢話!不穿甲冑能跑得快一點……” 啪! 刑道榮似乎想到了什麼,照著親兵後腦勺便是一巴掌。 “你小子怎麼學會套話了?老子那是為了兵貴神速!” “太子之前可說過,什麼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親兵見刑道榮侃侃而談,卻又驢唇不對馬嘴,只得碎碎念道:“我看將軍你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刑道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本以為費曜等人會見好就收。 畢竟他這次做的屬實有些過分,不僅問候了費曜祖宗十八代,還在人家城樓下夜宿。 可總不能追起來沒完吧? “狗日的!咱們繼續跑,千萬別回頭!” 刑道榮感受到破空襲來的暗箭,他命令親兵們決不可回頭! “刑道榮,滾過來受死!” 費曜揮舞手中大刀,衝在最前面,瘋狂追殺漢軍。 好在刑道榮所率親兵,全都是騎兵,不至於被輕易追上。 “刑道榮,你特娘連甲冑都丟了,還敢自稱為武將?” 魏平槍挑道榮頭盔,大聲嘲諷! “虧你自稱零陵上將,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戴陵彎弓搭箭,奈何射術欠佳,始終未能命中刑道榮。 “馬伯瞻這廝去哪了?虧他還是老子的副將!” 刑道榮本想與馬岱會和,然後共同擊退敵軍,誰知跑了許久,都未能看到馬岱。 “將軍!” “別特娘煩老子!” 刑道榮想起太子劉芒,每次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會捏著下巴。 可他捏了下巴後,才赫然發現,沒有捏出智慧,反倒是捏的全是鬍渣! “將軍!我知道你要跟馬岱將軍會和,然後擊退敵軍,將此事沒發生過!” “你小子,還真是越來越精了!” “但又沒有一種可能,將軍你前往的地方,是陛下的主營?” 臥槽? 刑道榮的想法很簡單,如今沒有跟在太子身邊,只求無功不求無過。 至少不能讓陛下,知道他零陵上將被陳倉守軍追的抱頭鼠竄吧? 結果現在倒好,他直接將敵軍引入了漢軍主營! “完了完了!這次特孃的丟人丟大發了!” “以後太子恐怕也不會重用老子了!” “費曜!我艹你祖宗!” 刑道榮破口大罵,本來有些力竭的費曜,聽聞此言打算繼續追襲。 “刑道榮休走!” 費曜快馬加鞭前來,手中大刀已經對準刑道榮砍去! 亢! 開山大斧與大刀猛然碰撞,道榮的前三斧,連五虎上將都誇讚有加,斷然不會被費曜拿下! “零陵上將名不虛傳!” 刑道榮聞言並未開口,他現在只想調轉馬頭,帶領手下人遠離陛下軍營。 誰知此時漢軍大營火把立起,照的整個戰場如同白晝! 龐德此時大喝一聲:“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麾下一眾弓箭手,大呼道:“雖遠必誅!” 箭雨猛然襲來,正在追殺而來的魏軍,根本來不及抵擋,瞬間有不少兵馬死於利箭之下! “刑道榮,你敢用計騙我!” 費曜感受到身後士兵負傷無數,瞬間紅了眼! “我……” 刑道榮有些懵逼,他騙什麼了? 他分明是跑錯了軍營,想要亡羊補牢罷了! “原來如此,你是故意藏拙,勾引我陳倉守軍出戰,然後再以弓箭射殺,派兵圍剿!” “零陵上將好算計!以身犯險,這才令我上當!” 費曜在一旁自圓其說,刑道榮整個人懵逼不止。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跑錯了軍營! 什麼狗屁的計謀? 罵人那是為了一時爽而已! “隨我殺敵!” 龐德一聲令下,西涼鐵騎赫然出擊! 眼見逆風變順風,刑道榮精神抖擻。 “不錯!事情就是你說的那般!” “小小費曜,也敢與我零陵上將為敵?” “吃我一斧!” 刑道榮第二斧襲來,費曜艱難抵擋,大聲指揮軍隊:“撤退!速速返回陳倉城中!” 魏軍聽到主帥命令,一個個瘋了似的逃跑。 奈何方才為了追殺刑道榮,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更別說如今面對的是西涼鐵騎! “費曜,你中計了!” “媽的,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