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遜的才能,劉芒深信不疑。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陸遜便前來彙報。
“公子!呂子明所派之兵,雖有不少人帶著傷殘,但他們的傷口全在前方,並無後背!”
“可見,都是奮勇殺敵所制,並非逃跑被砍傷!”
“此兵,可以一戰!”
陸遜拱手,接著說道:“至於費棧,此人不過是微末山賊!妄想攀附曹操一步登天!”
“伯言已經胸有良策,只待公子鼓舞士氣,便可出征!”
“如若不勝費棧,請斬某頭!”
陸遜神情堅定,毫無之前在孫權處當幕僚的唯唯諾諾。
“好!激勵士氣,交給我來!”
劉芒親率趙雲,陸遜,前去檢閱士兵。
呂蒙送來的人,都是他討伐山越水賊傷退計程車兵。
畢竟如今的醫療條件有限,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士兵。
看著有些無法痊癒的傷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發揮餘熱,死在戰場上。
很多人的傷口流膿,甚至沒有包紮。
“趙四叔!去把送給孫權的美酒拿出來!”
趙雲領命而去,不消片刻,就將提純白酒全部拿出。
“這酒,並非給你們喝!而是要治療傷口,消毒殺菌!”
劉芒指向一人,笑道:“哪裡來的?可敢報上姓名?”
士兵胸前一道傷疤,深可見骨,忍住疼痛,依舊傲然而立。
“小人程武,見過公子!”
“來!我為你包紮!”
劉芒以白酒清洗傷口,隨後銀針燒熱,開始為其縫合。
程武身體微微顫抖,劉芒低聲詢問:“怎麼?是否太疼?稍微忍耐一下,否則傷口發炎,就難辦了!”
“對了,你們都是哪裡人?”
程武的傷口疼,但是心卻覺得十分溫暖。
“回公子……我們其實並非吳人!”
“我們都是會稽、建安的山越……”
“吳人將我們抓獲,強行徵調我們為士兵!”
劉芒皺眉道:“那你們為何要為了吳人去拼命?”
程武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被抓的還有我等親眷!呂蒙此人拿親眷做要挾,若我們退後一步,全家都要被斬首!”
陸遜聞言,怒罵道:“呂子明,好狠的心!他之前還與吳侯說,會善待山越百姓!”
善待?
程武大笑道:“你們口中的善待,就是讓年輕的去送死!年老,婦女孩童去為你們種地!”
劉芒縫合完畢,示意程武離開。
“行了,你的傷已經治好了,下一個過來!還要我一個個請你們不成?”
殘兵們見狀,發現這位公子平易近人,雖然言語不甚客氣,卻是真誠無比。
至少願意拿出名貴的酒水為他們清洗傷口,便已經是江東獨一份的存在。
“你們跟江東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隨我征討費棧,我會讓吳侯給你們自由。”
“畢竟,我父以信義著稱於天下!”
程武身為眾人頭領,抱拳詢問道:“敢問公子……您是?”
“劉芒,劉長卿!”
劉芒大手一揮:“其中重傷者,需要靜養,避免撕裂傷口。”
“伯言,留下那些傷重之人。”
陸遜聞言,心中感動,笑道:“公子放心!即便缺少那百餘人,伯言依舊能戰勝費棧!”
這些山越士兵,彷彿聽錯了一番。
江東的將軍們,那是巴不得把他們驅趕到戰場上送死。
眼前的公子,不僅拿出名貴的酒水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