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同他商量。”冉顏道。
冉顏一向是個自主主獨立的女人,但蕭頌對她無限包容,她也只不過是彼投木瓜我報以瓊琚,撇開感情不說,兩個人相處必須要保持最基本的互相尊重,更何況,這件事情的決定關係到未來政治選擇。
總不能夫妻兩人效命於不同的皇子吧!冉顏聽蕭頌說過,他目前沒有選擇站到哪一隊,她這麼做算不算替他站隊了?
劉青松怪叫一聲,“等你問完,咱們再驅車趕到曲江,人家恐怕早就散席了,冉女士,你以前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吶。”
冉顏不再理他,敲了敲車壁,“去安善坊。”
“機會難得……劉青松不滿的哼哼道。見冉顏始終忽視他,不禁摸摸鼻子,咕噥道,“九郎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啊,咱們好歹是合作伙伴,你怎麼不尊重尊重我的意思?”
“你還知道是合作伙伴?”冉顏聲音平平的道。劉青松分明是提早知道了訊息,卻沒有事先告訴她,進行商議。不過冉顏也不打算拿這件事情發作,“有做炸藥炸敵人把合作人也炸了的合作伙伴嗎?”
小肚雞腸!劉青松暗自腹誹,但見冉顏神色不善,卻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只好滿臉幽怨的盯著她,半晌才道,“我不如在平康坊東門等你如何?”
平康坊的東門連線著整片的妓館,劉青松既可以不用遭受蕭頌的慘虐,又可以找個暖和的地方,美人在懷……
“可以。”冉顏頜首。
劉青松心中的喜悅還未及擴散到臉上,便聽冉顏冷颼颼的聲音道,“但我回去跟阿韻聊天的時候指不定就會說漏嘴,還有,明日我要去尋桑辰,說不定聊的開心也會順便提一提你的風流事蹟。”
冉韻自是不必說,作為未婚妻,是絕對不樂見劉青松逛妓館,一個那方面沒有任何毛病的大男人去逛妓館,說只是純潔的喝喝酒,與美人聊人生聊理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誰信?而桑辰,本身就嫉惡如仇,在他的世界觀裡,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若是知道劉青松居然逛妓館,要麼是抱著一顆挽救的心,對他“諄諄教誨”,要麼就是直接讓他捲鋪蓋走人。
種種,都不是劉青松想經歷的。
“冉女士,你現在比九郎不逞多讓。”劉青松怨氣沖天的道。
因著冉顏的威逼脅迫,劉青松也只好妥協,老老實實與她一併去了平康坊。
蕭頌並不在家,據門房說,是去拜訪長孫無忌了。
冉顏便也不曾入府,而是順著原路返回,“他一向與長孫國舅走的近嗎?”
劉青松懶懶的答道,“他與房相、長孫國舅幾位閣老的關係都還不錯,沒有特別偏與誰走的近……到底還去不去曲江?”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冉顏腦海中飛快的過了一遍利弊,也回憶了蕭頌所說過的話,他言語之中並不看好太子李承幹,又因為她而對李恪有所怨憎,卻與晉王李泰也不太接近,平素在官場上與人也沒有與誰有過甚的交往。
“不去。”冉顏再三考慮,果斷的做了這個決定。
劉青松本以為冉顏找不到人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她看起來是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當下不禁詫然道,“你就這麼在意九郎的感受?”
“不僅僅是這樣。”冉顏轉而道,“我還與太子有一面之緣,他還欠我一個人情。而李泰那裡,也不僅僅只有這一次機會,據說他開設文館,廣納賢才,相信我們想接觸他也不會難於登天。”
“誒?你啥時候見過太子,說說,說說。”劉青松陡然來了猜神。
冉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否決了他的建議,心中稍有愧意,正準備解釋,卻聽外面晚綠的聲音道,“娘子,那不是府裡之人嗎?”
緊接著便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