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到這的時候,女人只剩下梗咽。
語言所無法訴說出來的那種情緒,她用眼淚表達出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顧念兮似乎明白,這個女人的丈夫應該是沒了。
而且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女人的丈夫應該是談逸澤的戰友!
&ldo;什麼話都不要說了。這份工作只是暫時的,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我會向上面申請,給你個適當的崗位。&rdo;說到這的時候,談逸澤一手攬過身側的女人,說:&ldo;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記得把孩子帶好,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我和我的太太今天是到朋友家做客的,就先走了……&rdo;
和女人道別之後,談逸澤也沒有多說什麼,逕自就帶著顧念兮走出了這間小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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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店出來,顧念兮的情緒明顯不是那麼的高。
盯著談逸澤的時候,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直到在蘇悠悠家裡吃完了午餐之後,她都沒有說出話來。
從蘇悠悠家裡出來的時候,談逸澤提議要帶顧念兮再去看一次噴泉,只是這次顧念兮沒有答應。
&ldo;怎麼了,心情不好麼?&rdo;
坐在回談家大宅的車上,談逸澤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開啟了車上的cd機,輕音樂就這樣在這個狹小的車廂內響起。
其實,這一類的音樂的碟子,本應該在談逸澤的車上找不到的。
因為這個男人,最愛的就是一些老掉牙的歌曲。
至於外國人極為重視的什麼輕音樂,每次聽到的時候他都嚷嚷著像是蒼蠅在耳邊飛。
以前談逸澤在凌二爺的車上,凌二就給他播過。
不過談逸澤上車沒有幾分鐘,就直接將凌二車上的那塊碟子給丟出窗外了。
時至今日,如此恐怖的記憶仍舊深深的留在凌二爺的腦子裡。
自從那一次之後,凌二爺就發誓,這一輩子他再也不敢在他們談老大面前擺弄什麼音樂修養了。
可他估計怎麼也沒有想到,尋常最討厭蒼蠅在耳邊飛的談老大,這次竟然主動在車子裡藏著一塊輕音樂碟子。
當然,能讓談逸澤發生如此大的改變的,只有顧念兮一人。
這樣的改變,還不是這次跟著顧念兮去做產檢的時候,老胡說了顧念兮要是情緒比較焦躁的時候,可以聽一下輕音樂,適當緩解一下情緒。
當時,顧念兮沒有怎麼放在心裡頭的話,倒是讓談逸澤聽了去。
他沒有多耽誤,下午離開的時候就直接從蘇小妞的房子裡搜颳了一張音樂碟子。
只是聽著音樂的顧念兮,仍舊情緒不加。
&ldo;兮兮,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可以說出來。憋在心裡,只會悶壞了自己。&rdo;他看得出,其實她這一路上有好幾次,都想要和他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ldo;那個人……&rdo;不知道顧念兮又沉默了多久,終於出了聲。
只是嘟囔著這話的時候,她並沒有看著談逸澤。
而是,看向她身側窗外的那片天空:&ldo;那個人,是不是上一次你在那個房子裡抱著孩子,她在廚房裡做飯的那個女人!&rdo;
下午顧念兮在蘇悠悠的家裡小睡了一下,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現在往家裡趕,天色其實開始暗下來了。
他們走的這公路上,是在半山腰上。能看到,天邊的雲彩一點一點的消失,夜色一點一點的加濃。而上下的那片城市,燈光次第亮起。
隨著山腳下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