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一線峽了!”
隊伍中頓時響起一陣驚慌的聲音,對方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嗎?兩萬輕騎,數不清的重甲騎兵,近十萬的步兵軍團,這樣可怕的軍容,若是在這裡相撞,西南鎮府使可能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喉嚨。
“大人,”葛齊皺眉說道:“留得青山在……”
“大人!你看!”
一名小伍長突然驚呼一聲,滿臉震驚的指著赤渡城樓,眾人轉頭看去,只見那座高高的城樓上,一面白底紅雲旗正在飄揚著,二厚重古樸的赤渡城門,正在眾人的驚詫的目光中,緩緩降下。
赤渡城,開了!
“噢!”
戰士們大喜,齊聲高聲歡呼,楚喬頓時長吁一口氣,她猛然揮鞭,打馬上前,朗聲道:“進城!”
幾乎就在城門關上的那一刻,平原上突然現出一道黑線,遙遠的大地盡頭,雪白一片的赤水河上,有低沉如悶雷般的聲響,緩緩響徹耳際。
“你們是什麼人?咳咳,我是燕北赤渡城城守,我是燕王世子殿下親自,咳咳,親自下達手諭冊封的三品大員,我是七四八年一等光祿學士,受過殿前親封,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麼可以如此張狂,如此有如斯文,咳咳咳……”
一名六七十歲的老頭張牙舞爪的大聲吆喝著,一邊扯著脖子大喊一邊咳嗽著,他身上的官袍被士兵們扭得皺巴巴的,帽子也帶歪了,靴子只穿了一隻,另一隻在腳底下拖拉著,兩名西南鎮府使的官員壓著他,讓他不能輕舉妄動。而令楚喬感到失望的是,他的身邊明明簇擁這幾十名城門守軍,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這些人連動都沒動一下,他們畏縮在一起,恨不得將身上的軍服都拔下來,顯然沒有任何戰鬥力而言。
將一座戰略位置如此重要的城池交給這麼一群酒囊飯袋;楚喬只感覺心裡的火一拱一拱的;雖然她也知道;若不是這樣;她此刻根本就走不進這座赤渡城。
〃大人;幸不辱命。〃
賀蕭走上前來;語調鏗鏘的單膝跪倒在楚喬的面前;男人深藍色的軍服上有大片的血汙;可見他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受到阻礙。
楚喬的嗓子有些堵;她伸手將賀蕭扶起;緩緩地沉聲說道:〃賀統領;燕北此次若是能逃過一劫;你當表首功。〃
〃我;我是大同行會長席第四十八席位;咳咳;我是燕北的骨幹;我有三十多年的資歷;如今軍中諸多將領都是我的學生;咳咳;你們這麼對我;一定會。。。。。。〃
〃閉嘴!〃
冷冽的女聲突然傳來;楚喬緩步上前;冷冷的看著這名赤渡城守;她還那麼年輕;可是目光卻充滿了威嚴和戾氣。年邁的城守大人在她的目光注視下;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自覺底氣不足頗有些丟臉;連忙壯著膽子嘟囔了一句:〃大同行會會審判你們的;你們這群逆賊!〃
七千名如狼似虎的軍人進城;驚動了這座不大的城市;男女老少都走出家門;站在皚皚積雪中;遠遠眺望過來。
楚喬冷笑一聲;一把拉住老人的衣領;轉身就往城樓上走去。
〃啊!你幹什麼?〃年邁的城守被拉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殺豬般大聲喊道:〃大膽狂徒!你竟敢對我這樣無禮!我是長老席的第四十八席位;我入會已經三十三年;軍中將領多是我的學生;咳咳;我是一等光祿學士;我在=大同審判院內掌有十二票的權利;你擁兵自重;欺騙同僚;我要代表大同行會審判你;我要判你流放;剝奪你的軍權;我要判你抄家;我要。。。。。。〃
嘈雜的聲因戛然而止;像是喑啞的嗩吶;突然間就洩了氣。
高高的城樓上;少女挺拔的身影和老人微頹的腰板看起來是那般的突兀;大風吹來;吹起他們同樣的燕北軍人制服衣襬;也吹起他們烏黑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