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傅看著一塵不染的家,心中焦急萬分,但是也不得不耐下性子來,拆開信封檢視裡面的內容。
師傅,很感謝你當年一時心軟就想我們兄弟倆,也感謝你多年如一日的悉心教導。
抱歉,徒兒不孝,今後恐怕無法陪在您老人家身邊侍奉左右了。
非常感謝你替我疏通關係,讓我得以站在那個坐講臺上,但是今天的事情你恐怕還不知曉。
當時我正在講臺上陳述著我的想法,和對塞伯坦政府的建議,他們拒絕了。我對此感到惋惜,但也僅此而已。
他們開啟了全球直播,這是我要求的,他們答應了,也做到了。但是就在我的演講失敗後打算退出的時候,您的那些所謂同事卻做出了一個令我感到噁心的舉動
他們把無憂抓到了我面前,我眼睜睜的看著無憂在我面前被那些高層所肆意凌辱取樂,我想反抗,想救他,但是為了確保那所謂的安全性。我在進入這個演講臺之前就被要求切斷了連線武器模組能量回路,我被守衛摁著。
只能看著他被迫和那些高層對接,他的哭聲和求饒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這該死的最高議會從內到外早就爛透了!!!卻偏偏偽裝的很好!!!
最後無憂不堪受辱,用能力把我強制傳送出爆炸範圍之後,就引爆了自己的火種,想拉著那群該死的臭蟲一起迴歸火種源。
我的無憂死了,他不應該死在那樣骯髒的地上。
他應該在戲臺上吟著悠揚婉轉的唱詞,在舞臺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在班子裡和同伴們一起排練。
但是他再也回不來了,我的無憂他再也沒辦法,躺在我的充電床上沒大沒小的指使我去給他倒能量飲料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些噁心又腐敗的議員,我去看過了,戲班子被他們端了,僅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的論調會對他們的統治地位造成威脅。
今天站崗的守衛,以及戲班子裡的所有人,都被屠戮殆盡了。
我到的時候,只有人在戲臺上唱花木蘭武旦還活著,我想去救他,但是來不及了。我甚至來不及靠近,他就被政府派來的給洞穿了火種,他身上還穿著戲服,紅彤彤的料子,全被染成了藍色。
師傅,你曾說過,我是個做領袖的好苗子,但是徒兒讓您失望了。
現在恐怕您得再重新培養一個領袖繼承人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這世道不公,那我就要替自己,替無憂,替整個戲班子死去的火種,向最高議會討個公道
太師傅看完之後沉默了,他確實有心想要攔截戲子,但是想想戲子那出神入化的戰鬥技巧,和那詭異莫測的特殊能力,再看看這封信裡的內容,太師傅最終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景色,語氣中不無心痛和釋然
“放手一搏吧,孩子。在我身邊陪了這麼多年,委屈你們了。是為師的錯,我應該早點發現他們打的這些歪主意才對,若非如此,也不至於逼的你走上這條不歸路。為師不怪你,以後常來看看吧。”
太師傅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東西,就知道戲子把這話聽進去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充電床上關閉視覺感官之後,腦子裡突然蹦出了多年前的畫面。
那時候,太師傅也曾給戲子取過一個名字,叫做,斐琉斯頓·災怨,或者說這才是他的真名,而他之所以一直叫戲子,是因為那些老觀眾們都習慣了這麼叫,久而久之,也就沒誰記得他的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