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蜘蛛就這麼怔怔的看著,就那麼平靜而絕望地看著曾經的自己,一聲聲尖銳刺耳的質問,裹挾著無盡的不甘與憤怒,帶著少年獨有的義氣風發和驕傲
明明長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有著一模一樣的塗裝,但是卻也截然不同
曾經的紅蜘蛛,在現如今的他眼中是那樣的璀璨奪目,那樣的嬌縱跋扈,儘管如此,曾經的他卻像一塊上好的紅寶石一樣,在這片昏暗的空間中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看起來是那樣的自由,那樣的肆意,從上到下都散發著少年人獨有的熱血和那種像野獸一樣永不服輸的執拗勁兒
紅蜘蛛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曾經的自己,說著看上去不切實際的雄心壯志,他都快忘了,曾經的自己是多麼驕傲的一個tf了
紅蜘蛛只覺得火種一陣悶悶的疼,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桎梏胸湧而出一樣,但卻始終邁不出最後一步
而面前那個曾經的自己,依然自顧自的發表帶著濃濃不甘和憤怒的演講,看上去像一隻高傲的孔雀,每當那個曾經的自己看一下紅蜘蛛,他就能感受到那個從內而外散發的自信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味
再看看現在的自己,整個tf都灰撲撲,狼狽的像是過街老鼠一樣,不過也確實如此,現在紅蜘蛛同時被霸天虎和汽車人雙方厭棄,的確算得上是人人喊打,這和那些在陰暗處好喝髒水,撿剩菜討活的老鼠又有什麼區?紅蜘蛛這麼一想,覺得自己更像這麼回事兒,畢竟現在自己也確實只能靠點兒垃圾過活
這樣真的值得嗎?紅蜘蛛在心裡質問著懦弱的自己,他迷茫,顯得很無助,而曾經的自己看到現如今紅蜘蛛露出這樣迷茫的事,滿意的勾著嘴角,露出了一個明豔張揚的笑容,隨後留下一句
“想明白了再給自己答案,爐渣,你是頓斯蒙德決鬥場的驕傲,和最大的底牌。”
曾經的紅蜘蛛丟下這麼一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找不到哪怕一丁點兒來過的痕跡。
“頓斯蒙德角鬥場?”
紅蜘蛛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不過現在看來確是很久遠之前的事了,他的記憶也隨著這個名字被拉回900萬年前內戰還未開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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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爐渣,遲早有一天你們都會付出代價!我發誓!”
決鬥場的看臺上,是無數賽博坦人歡呼尖叫的聲音,但這都不是重點,這次我們把視線轉到決鬥臺上
那是紅蜘蛛被賣到決鬥場的第二天,是的沒錯,紅蜘蛛在榜單公佈的前夕被賣到了這兒,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
紅蜘蛛在這兒有了嶄新的名字,又或者說是代號,總之在這裡大家都叫他,掠食者·毒玫瑰
之所以會叫這個名字,還得從紅蜘蛛被賣到這兒的第一天說起
“各位尊敬的民品軍品們!大家晚上好!接下來將為大家帶來,沃特格爾和一隻軍品的戰鬥!有興趣的朋友們可以到後臺下注!買定離手!”
主持人說完固定的臺詞之後,迅速的跑出了中央這座巨大的鐵籠,隨著籠門的關閉,沃特格爾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他背上扛了一把巨斧,加上那壯碩的體型,還有左臂變化出來的盾牌,看上去格外兇殘恐怖,他的出場還伴隨著在場觀眾的尖叫和歡呼。
沃特格爾是頓斯蒙德決鬥場的常勝冠軍,頓斯蒙德決鬥場位於青丘,是這裡最大的灰色產業鏈之一,和其他決鬥場也有生意往來,在這裡經營著買賣人口,和一系列的生意,這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新進口一些奴隸,這些奴隸甚至不配被稱之為一個tf,因為他們沒有名字,沒有代號。只有民品和軍品之分,他們的地位甚至還不如牲口,所以主持人通常會用“只”來對這些買來的奴隸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