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四哪裡不明白蘇念棠什麼意思,大概是兩頭大棕熊都被她收進了“乾坤袋”裡。
但是這不能和村民們講啊!
正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顧宴清站出來了,“我會獸語,可以證明兩頭大棕熊已經被馴服了。”
村民們互相看了看,也挑不出他們話裡的漏洞。
……
天快要黑了,逃荒難民才到了山腳下的村子,這個村子殘垣斷壁,不少房屋已經被山體滑坡掩埋,村裡死氣沉沉,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了無生煙。
蘇念棠總覺得這個村子有些怪異,“四叔,按照道理來說,地震才發生一兩日,要是因為地震逃荒,也沒有那麼快,這個村子怎麼感覺地震發生之前就破敗了?”
她這麼一說,村民們也心裡發毛。
“這個村子總覺得有一股怪味。”賀氏嗅了嗅鼻子,感覺是臭味,又不像茅坑的臭味,所以她說怪味。
蘇念棠也聞到了,止不住的犯惡心。
顧宴清拄著柺杖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喝口靈泉水,壓一下心口的難受吧!”
“顧宴清,你覺得這個村子古怪嗎?”
蘇念棠心裡發毛。
“有些古怪,你看村裡的草長到了人的膝蓋,顯然已經有段時間沒人居住,少說也有半個月。”
顧宴清拿著火把四處看了看。
發現到處都是野草,如果有人生活,總會有路的,而這個村子卻是雜草叢生,顯然很長時間無人問津。
蘇念棠吐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水緩了口氣。
她拿出手帕摺疊,系一個活結在腦後,把口鼻都遮住,這才能緩口氣。
其他男人們大大咧咧,鼻子沒女人那麼靈敏,“沒啥味兒,你們別矯情了。”
自己家妻子看向顧宴清忙前忙後給蘇念棠拍背,遞水,而自己家男人只知道說話氣自己,她們氣的踩了男人一腳,屁股對著他,不愛搭理她。
“馮村長,我們幾家水囊空了。”馮大河後面跟著幾個男人,笑得一臉尷尬。
馮村長氣得罵他們,“叫你們在上山把水囊灌滿水,你們不聽,這剛到山下就沒水了,你看看村裡其他人家都有水,就你們幾家沒有,氣不氣人?”
馮大河看了看陳家村人和蘇家人,他們個個水囊都有水,特別是蘇家人,在山上還做了兩個帶蓋的水桶,水桶裡面都是水。
他們被罵活該。
馮村長是刀子嘴,豆腐心,罵完還是叮囑馮大河,“拿著火把仔細找水源,實在找不到,回來我勻兩口水給你喝。”
這時候有人婦人覺得腳下踩了軟軟的東西,哇的一聲尖叫。
“什麼鬼東西,軟軟的?”
火把照近發現是一隻死老鼠。
最最恐怖的不是死老鼠,而是死老鼠嘴裡的“雞爪子”。
陳族長湊近看了看,直接往後退了四五步,要不然陳大山從後面兜著,他能一屁股摔在地上。
“大山,那好像不是雞爪子,是人手,這老鼠應該是被骨頭卡死的。”
聽到人手那一剎那,逃荒難民全部驚嚇出一身冷汗。
馮大河一行人被這邊動靜吸引,也沒去打水。
蘇念棠當下明白了她那麼反胃的原因。
“四叔,讓村民捂住口鼻趕緊走!這個荒村不能呆!”
蘇老四壯著膽子,拿著火把和木棍,把死老鼠和“雞爪子”扒拉過來,反覆確認。
真的是人手。
“大家學著棠棠,把口鼻用破布捂住,趕緊離開這,這裡村民可能死於鼠疫。”
蘇老四猜測一出,所有人嚇得不敢休息,背起自己包袱,催著自己家男人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