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我當時明明有機會殺了三皇子和朱後，卻沒有殺，是我內心善念在作怪？”蘇念棠捧了一捧溫水，打溼在臉上。

顧宴清搖了搖頭，“不是，三皇子服了五種毒藥沒死，是他命大，下次記得直接一刀砍下敵人的頭顱，讓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朱後身邊有紫緣道人，此人武功不在你之下，你殺不了他，而且他用毒也不比你差……”

蘇念棠點了點頭，“下次記住了，遇到敵人絕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看到紫緣道人，一定多加提防。”

顧宴清憐愛的摸著她的臉，“你與我不同，我年少時候，便被親生母親設計，在敵國做質子這些年，嚐盡人間悽苦。

所以我比你更明白左手佛珠 右手屠刀是什麼意思?

得道高僧是從未停止過殺戮是什麼意思，真正的大道是講性命雙修的。

不過你們蘇家人讓人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暖，教會了我以菩薩心腸養心，用金剛手段謀事。”

蘇念棠抬手摸了摸顧宴清的眉眼，“原來寶劍鋒從磨礪出，這磨礪的過程是遍體鱗傷的過程。”

感覺心被狠狠的波動了一下，顧宴清壓制住眼眶裡的淚水，哽咽的說道：“你的洗澡水有些涼了，我去給你加點。”

她懂他，剛剛他感覺到他的心，和她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要一個女子成為一把鋒利的寶劍，古往今來都很難，可是她的努力，他全部看到了。

等顧宴清走後，蘇念棠再次沉入水底，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靈泉空間突然翻滾著血雲，一聲鳳鳴響徹九天，

“唳！”

一隻火紅的鳳凰隨著一道金光落入蘇念棠身體，震懾九州。

蘇念棠漸漸眼神變得清明，慢慢浮出水面。

……

第二日一大早，朱天行便像神經病一樣衝入牢房，命人把燕子提了出來。

“快，把她的脊骨給我挖出來！”昨晚他的眼睛疼死了，今日必須要讓燕子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當尖刀刺入燕子的皮肉，燕子怨毒的瞪著朱天行。

一口血吐在他臉上，“朱天行，我做鬼也一定會殺了你，給我和我娘報仇。”

朱天行癲狂的笑著，“就憑你？

做夢，我殺了你，就找道士在你額頭，胸口心臟位置和四肢釘上帶有符咒的釘子，讓你生生世世用不超生，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變成厲鬼索命！”

“對了，你這隻左眼，我要了。”話畢，朱天行拿著鋒銳的刀尖劃開在燕子的眼皮……

燕子渾身疼的發抖，她聲嘶力竭的喊著，當朱天行上手扣她的眼睛的時候，她突然暴起一口咬掉了朱天行的耳朵。

朱天行鬆開了扣她眼珠子的手，看著臉上都是鮮血的燕子，又看了看燕子嘴裡的半個耳朵。

他吃疼的捂住耳朵，“賤人，你竟敢咬我的耳朵，我要拿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被折磨的沒有手腳的燕子，竟然還有力氣反抗！

朱天行氣的踹了燕子一腳，燕子被狠狠的踹飛出去。

朱天行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了，“快，把這死女人丟進中心廣場，我要看著野獸分食她的血肉，我要讓她死無全屍！”

當蘇念棠和顧宴清再次偽裝成侍衛到了鬥獸場的時候，看到近乎被肢解的燕子，兩個人臉上都露出憤怒之色。

燕子被當成一塊破布一樣，被高高拋起扔進了鬥獸場的中心廣場。

此時蘇念棠的耳邊響起了沙啞的聲音：【血腥味，好鮮美的人肉。】

這是窮奇的聲音。

【咦？我好像聞到了勾人的香甜的泉水的味道。】

窮奇本來兇悍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