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尚宮院取材料,她要研究機關。
夜雪乖巧的離開了,可剛到內院,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而被議論的主角正是她。
“真不知道公主是怎麼想的,我們這裡個個都比翠芽厲害,公主卻偏偏選了她。”
“噓!你不要命了?連公主也敢議論?”
“要說也只能說是她不知走了什麼運道,不能說是公主看走眼。”
“再說了,人家現在已經不叫翠芽了,我們見了她,也得叫一聲夜雪姑娘。”
另一人說道:“確實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我們做簪子、雕玉佩,比她強多了。”
“她就一天天的鼓搗她那些木頭,主子們穿戴都是金銀玉器,點翠描金。”
“就算戴木頭,那也是降香紫檀、黃花梨這樣的。”
“誰會稀罕那些破木頭?”
“我聽姑姑說,她還問教不教打鐵呢。”
“她要是想學鍊金煉銀還能理解,哪個主子會戴鐵呀?”
“簡直是個怪人,也不知怎麼就入了九公主的眼,直接躍龍門到御書房做貼身大宮女了。”
夜雪沒有管,直接去領了木料。
跟著公主就是好使,以前她好說歹說才能領到一些廢料。
但是報出公主的名頭,拿到的就是上好的木料。
夜雪以前連摸都沒摸過。
女史殷勤地遞上來,還問道:“殿下是想做什麼?”
“夜雪姑娘需要尚功局做好了送過來嗎?”
夜雪搖頭,只說:“給我派個助手吧,殿下想要一個坐具。”
“坐具?這裡還有上好的支踵,奴婢現在就能給殿下拿幾個,不用姑娘勞動去做的。”
“不是支踵,殿下想了個新東西。”
女史立刻笑著點頭表示理解。
送走夜雪後,徒弟跑上來問她:“師父,殿下想出來的什麼新鮮玩意兒啊?”
女史拍了一下她的腦殼,呵斥道:“謹言慎行。”
“主子們想出來的是什麼不重要。”
“這是他們的樂趣,咱們只用聽著,給東西,然後記錄好就行了。”
徒弟有些肉疼:“這麼好的紅酸枝,能抵咱們好多月錢了,就這麼讓人糟蹋了啊?”
女史又拍了一下她的腦殼:“再說這種話,我就要把你嘴縫上了。”
“什麼叫糟蹋?就算殿下拿回去扔著玩兒燒著玩兒,那也是該的。”
“做廢了又算什麼,能搏主子一笑就算值了。”
“你這些話要是讓人聽到,別怪師父我保不了你。”
夜雪在前面走著,後面兩個太監抱著木料跟在她身後。
她伸手問:“是不是很吃力?勻一些工具給我拿著吧。”
太監立馬往後躲開。
“可不敢,夜雪姑娘的手是近身服侍殿下的,怎麼能做粗活?”
“我們來就好。”
夜雪也不再堅持。
回去時又路過以前住的下人房,房門被推開了。
她們走了出來,和夜雪直接面對面。
曾經的同伴向她問好:“夜雪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