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這是信物啊,不然你就要死翹翹了。】
聽完後,漢玄帝目光聚焦在她手上攥著的東西上。
露出的是半截烏木的簪身,但雕花被遮住,看不出來樣式。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阿彤聽到陛下問話,以為是懷疑她偷盜了宮中物品吧。
先帝時就有宮人偷偷盜走宮中物品出去倒賣。
現在她與宮外人私會,有此嫌疑並不奇怪。
她張開了手掌。
“回陛下,是奴婢母親的遺物,並非宮中財物。”
中書令因著她在說話,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
這張臉有點熟悉。
再瞟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
哦,一個簪子。
看上去挺像小葉紫檀做材料的,還挺貴重。
那樣式有點眼熟,和她髮妻落水時戴過的有點像。
……
什麼?!
他再轉頭去打量阿彤,突然發現她身上的熟悉之感是從哪裡來了。
這宮女……這宮女和他的原配妻子長相有八分相似。
只是髮妻走了十幾年,李華振已經要忘記她的樣子了,所以剛才一直沒認出來。
他想到自己現在在陛下面前,才忍著沒有失態,而是奏道:“陛下,臣觀此物略感熟悉。”
“不知可令這位娘子將髮簪供臣一觀。”
阿彤有些惶然。
“陛下明證,奴婢私通一事無從狡辯,但並未偷竊。”
“此物是亡母遺物,尚宮局入宮時就有記錄的。”
她以為尚書令說這話是懷疑她偷了東西。
漢玄帝只對中書令淡淡頷首,髮簪便被人從她手中抽去,放到了尚書令手中。
林知音在襁褓裡搓著小手,等待這認親一刻。
蕪湖~刺激!
中書令仔細觀摩了一下,要是李夫人其它的首飾,他可能還認不出。
但這個是他們家傳媳的傳家之物,他仔細的辨認著花紋樣式,不敢相信卻又確定了。
這就是他髮妻的東西。
那……這個宮女……
“敢問這位娘子,芳齡幾何?
“正值二八。”
對上了。
“你娘,現在還好嗎?”
其實問出來的時候,中書令就猜到不好了。
若是生活還過得去,又怎會參加小選,送她入宮為奴。
“她死了。”
“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我沒見過她。”
“您問這作何?”
阿彤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中書令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響頭。
“陛下,微臣慚愧!”
“臣自知無言求情,但……但這位娘子,或許是微臣失散的骨肉。”
說完這句話之後,中書令覺得有點怪怪的。
他失散的女兒和他的兒子……
他的臉綠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是給崽子保命,他已經看出陛下的態度了。
只要他立場正確、態度良好,陛下還是願意給他一點老臉的。
“臣不求其他,斷手斷腳、劓鼻剔骨也好。”
“只求陛下饒其一條性命,讓臣查清身世。”
“求陛下網開一面。”
他磕頭的聲音挺響的,抬起來的時候額頭上紅了一片。
懷裡的小嬰兒也“啊啊”了兩聲,像是附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