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抓我出來幹什麼?我認我認,我全都認,不要再打我了!”
老頭被綁在了刑架上,中書令問他:“十六年前,你可曾買下過一個傻女?”
他猛地點頭,“是是是,我是買下了一個傻的,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求你們不要打我!”
阿彤嗤笑一聲:“當初那些女子求你不要打她們的時候,你手下留情了嗎?”
“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還說一堆無意義的廢話,是不是想混淆視聽?”
“一看就不老實,先來個三十鞭吧。”
隨後牢中便是一片慘叫和血腥氣。
等鞭完之後,他再不敢說一句廢話。
阿彤問他:“那你還記得我嗎?”
老頭搖頭:“沒、沒見過貴人。”
阿彤笑得溫柔,“我就是你買回的那個傻子生下的,一出生就差點被你溺死,被買走之後你還上門勒索的那個女嬰啊。”
她的表情甚至是靈動中帶著俏皮的。
老頭卻被嚇得面無血色,嘴都白了。
這個人,肯定是找他算賬的。
“貴人!貴人!是賤奴有眼不識泰山!”
“我知道錯了,是我不該,您手下留情,不要再打我了!”
阿彤回答:“只要你老老實實地答了,我自然不會對你用刑。”
老頭以為自己逃過一劫,鬆了口氣。
阿彤卻問出第一個問題:“你對我母親動過幾次拳腳,分別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因為什麼原因。”
“每一次都給我回答清楚。”
老頭努力地去想,但是他面對買來的女人,想揍就揍了。
怎麼會特意的去記這些。
阿彤就是在故意為難他。
所以他也嚐到了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無處申訴、傷痕遍體的感覺。
他們被斬首的這一天,阿彤也去觀了刑,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人頭落地,她才開心。
………
這天,徐嬌韻悶悶不樂的從崇文館回到慈寧宮。
太后一邊抱著小九,一邊關懷她,“今天怎麼不高興呀?”
“是有誰欺負你了嗎?給姑姑講講。”
徐嬌韻搖搖頭。
“沒誰欺負我,我可是姑姑的侄女,誰敢欺負我?就是我覺得怪怪的。”
“倒是學堂裡有個同窗時不時地被其他人欺負,有一次我看不過去給她出頭。”
“她十分感激我,一來二去的我們就成了朋友。”
“然後我知道了欺負她的那個人,他們兩家不對付。”
“能進崇文館的家世都不差,她卻不敢嗆聲,就一直被罵。”
“她是我的朋友啊,我當然看不過,我就幫她。”
“可是每次我幫她的時候,她就拉著我說:算了吧,大家都是同窗。”
“嬌韻你大度一點,一點小事就別計較了。”
徐嬌韻擰著秀氣的眉毛,陷入了糾結。
“明明我是在幫她啊,為什麼說我計較呢?”
“而且因為這個,我在學堂的風評變成了得理不饒人的人。”
“大家反倒誇她宰相肚裡能撐船,是個大氣量的人。”
太后一聽就知道那個學生是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