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要給客人一個交代。
她一瞬間腦海思索了很多,想到過唯一得罪他們的就是那件事。
就因為一些拐彎抹角的詬誶?
她只覺得荒唐。
秦二郎這時也說話了:“爹,只是婦人家的幾句爭論罷了,您要訓斥她也好說,還讓人站著是不是太嚴厲了。”
秦二少夫人長得不錯,秦二郎還是挺喜歡這個妻子的,見此情景,不免為她求情。
他又把方向對準蕙蘭。
“江夫人,內子已經知錯,下次必不再犯。”
“您看就此揭過行嗎?”
剛才他們已經聽說了經過,別說只是指桑罵槐,是她自己對上了槐的位置。
就算是真直接辱罵了,他也沒覺得自己夫人有錯。
夫人又說什麼了?還不是她出身本來就低賤,在他秦家那是做通房都沒有資格。
不過是遇到了一個被她迷昏頭的傻子娶她回家,怕是祖宗九泉之下都能再氣死一次。
蕙蘭攥緊了手心,用盡自身最大的勇氣,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了,她不能臨陣退縮。
江郎都把她帶過來了,難道是想讓她看一眼就放過她們的嗎?
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秦二郎語塞,還想再說什麼。
秦大夫阻止了他:“你先閉嘴。”
“老二家的,你犯下口業,招惹了江夫人,這個你認嗎?”
當然不能認。
“阿公,兒媳當時只是訓了幾句丫鬟,哪裡就惹到江夫人了呢?”
“或許是江夫人心思細膩,容易多想,加之有相似的經歷,就傷懷上了呢?”
她只是在丫鬟湛茶的時候碰了她一把,然後對著被打溼衣服的丫鬟訓誶而已。
說一些:“胸前溼著是要給誰看,以為誰都有運道勾得郎君魂不守舍,一躍從勾欄胚子變成官家娘子嗎?”這類的話。
只要她不承認,就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她是針對的江夫人。
江繼彬卻問:“既然閣下知道江某的內子有相似經歷,還口不擇言,這就不算無心了吧?”
秦二少夫人愣了一下。
不是,有這種經歷不是應該自卑的藏著掖著不說一個字,好讓別人慢慢淡忘嗎?
你們怎麼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了?
秦大夫下了判決:“有錯當罰,你今夜就去家祠,在祖宗面前靜思己過吧。”
“爹?”
秦二郎不明白。
只是一些口角之爭,何至於就受此重罰。
在祖宗面前當然是不能站著的,得跪著。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她在祠堂跪一晚上。
現在天才剛暗下來,跪到拂曉時分得整整六個時辰,對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受得了?
“爹您好歹是正四品左諫議大夫,被一個五品的壓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還幫著他來訓責自家人。”
“你這個上級做得有絲毫臉面可言嗎?”
“逆子住口!”
“既然你也沒認識到錯誤,那你也去跪祠堂吧!”
秦大夫要被這個蠢兒子氣死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是沒錯,但他和江繼彬能一樣嗎?
江繼彬是得天子重用的人,五品只是他的起點。
而他已經老邁,升到四品是靠資歷一點一點熬上來的。
他大一級的品級在江繼彬面前毫無說服力。
眼看著他將來會平步青雲,現在不趁著機會趕緊巴結就算了,還結仇?
左諫議大夫甚至慶幸他是現在就發難。
他給老二媳婦一點懲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