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出。

焱妃才回過神來，她的視線也第一次落在老天師身上。

僅僅只是一眼。

焱妃就能感受到老天師那宛若深淵一般的氣息。

亦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周身散發出來的金光咒是何等之煊赫。

“天人...”

焱妃的情緒起伏不定，今日這般刺激絲毫不下於此前占星出天帝氣息的時候。

老天師的出現。

也讓焱妃知曉了朱厚照為何敢這般直言攤牌的底氣！

一個徐堰兵、三千大雪龍騎或許不夠。

但若是加上老天師張之維呢？！

有此人在。

焱妃也好、月神也罷。

終究都只是這皇宮之中的囚徒，她們根本沒有可能逃離這個紫禁城。

哪怕是東皇太一親至也未必能夠將她們救走。

畢竟就算是那號稱大道陰陽，無極太一的東皇閣下。也未必能夠勝的過一尊天人！！！

.....

焱妃的反應盡皆都在朱厚照的掌控之中。

他對著老天師微微點頭，而後輕笑著說道：“焱妃，如今你可知，你在東皇太一心中的地位？在他心中你從來都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什麼陰陽家的左右護法，又如何？”

“對於東皇太一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而在你心中，東皇太一又是什麼？！”

朱厚照這般話語直戳事實。

也讓焱妃的神情愈發僵硬。

早在此前焱妃心中就已對東皇太一有了一絲怨恨。

如今的這一切只是讓焱妃心中的怨恨愈發壯大而已，甚至她對於自身也是有些迷茫，或許在秦時明月的故事線之中，焱妃之所以背叛東皇太一。

也是有這般因素在。

陰陽家之人雖是看似高高在上，可又有誰不是東皇太一的棋子。

在東皇太一眼中，這些人都是隨手可丟的工具。

東皇太一的身影在陰陽家眾人之中也只有神秘莫測這個概念。

陰陽家之人對他只有濃郁至極的敬畏。

敬他宛若敬神！

這點其實從陰陽家眾人的性情也能看出一二，但凡陰陽家之人無一不是冷漠或是陰冷，全部都是自私自利至極之人，也就是少司命幾人還算是一股清流。

歸屬感？！

這在陰陽家是根本不存在的，眾人只是畏懼東皇太一罷了。

焱妃亦是如此，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已是沒有任何話語可說。

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或許在未來她註定是要背叛陰陽家。

這是占星律的結果，亦是註定要發生的事實。

月神亦是察覺到了焱妃的心思，她輕嘆一聲：“陛下的手段的確高超，但這般說辭未免破綻太多，便是焱妃註定日後要背叛陰陽家，可為何會選擇陛下？”

她一直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觀察。

哪怕現在已是近乎淪為階下囚，可依舊還是保持冷靜理智。

因為月神知曉，在一尊天人面前，她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性。

既是如此。

那麼月神又何必在乎什麼。

對她而言，生死也不過只是陰與陽的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