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就算你有一雙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睛,也未必能夠看穿人心的深邃。在歷史的長河中,為了權力和利益而殺害兄弟、背叛父母的人不勝列舉,今天的事情也是如此。
劉璋和張鬆緊張地盯著眼前的這個親衛,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們不知道這個人下一步會做什麼,是否會取走他們的性命……
他們倆都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情,只有死人才能守住這些秘密。劉璋望著韓龍,心中湧起一股逃跑的衝動。但他也清楚,以韓龍那精湛的刺殺技藝,自己根本逃不掉。
張松原本是劉誕派來的,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前來。然而此刻,他已經被嚇得無法動彈,雙腿不停顫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襠部已經溼透了。
就在這時,“吱”的一聲,房門緩緩推開,劉璋和張松驚恐地看到賈詡慢慢地走了進來。
韓龍看到來人是賈詡,立刻躬身施禮。只見賈詡面帶微笑,緩緩地扶起韓龍,然後平靜地看向劉璋和張松二人。
此時的劉璋,宛如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不顧一切地伸手緊緊抓住賈詡的衣角,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喊道:“太尉大人救我!太尉大人救我啊!”
賈詡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的張魯,然後用眼神向韓龍示意了一下。韓龍心領神會,迅速上前在張魯身上摸索起來。不一會兒,他便從張魯懷中摸出一個類似令牌的東西和一封密封的信件,然後恭敬地遞給了賈詡。完成任務後的韓龍默默地退到一旁,靜靜地站在賈詡身後,彷彿變成了一個隱形人。
“璋公子快快請起。”賈詡輕聲說道,同時伸出雙手將滿臉淚痕的劉璋扶了起來。隨後,他又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張松。張松被賈詡這一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不由自主地雙膝跪地,整個人直接趴伏在了賈詡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既然劉瑁已然動手,我猜想你父劉焉已經逝去。”賈詡看向劉璋。實際上在漢中時賈詡就接到了蜀中影衛飛鴿傳來的訊息劉焉已死,現在巴蜀為劉瑁和吳懿共同掌權。當初賈詡問呂布要的“一個權利”就是使用影衛的權利。
“什麼?我父已經逝去了?”劉璋不可置信的看著賈詡,今天他先是經歷兄弟相殘,又是聽賈詡說他父親已然逝去,現在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懵的。
賈詡瞟了一眼趴跪在地上的張松。張松心領神會立刻答到:“璋公子,太尉大人說的對,張修已將劉州牧逝去的訊息密報了二公子。”
“現在蜀中由瑁公子和吳懿共同掌權處理一干事務。若是劉老州牧健在,瑁公子是斷然不敢派人來加害三位公子的。”
劉璋聽到張松也這麼說,心裡已經確定自己的父親劉焉應該是已經死了,至於自己現在的處境他也十分清楚,在益州劉瑁必然不能容他,投靠朝廷的呂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太尉大人,璋先謝過大人的救命之恩。”剛才要不是韓龍出手,怕是劉璋早已和他的兩個哥哥一起上路了。
“如今璋在巴蜀已走投無路,請大人教我。”劉璋直接跪在地上給賈詡行了跪拜之禮,以表達自己的恭敬。
賈詡看劉璋是個明白人,伸手扶起劉璋,摸著山羊鬍微微一笑。
“璋公子,丞相大人向來很看重公子,不瞞你說,在長安之時,丞相大人就和我相商覺得劉益州四子之中屬璋公子品性溫良,定可執掌益州州牧之位。故聖旨上寫的也是璋公子的名字。”賈詡眯著眼緩緩說道。
張松聽賈詡這麼說,暗道這賈文和真是會拿捏人心且陰險異常,上次跟他說聖旨上寫的是大公子劉範,二公子聽說後必然不能讓劉範活著回到成都,現在又跟劉璋說聖旨上寫的是他,既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