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和扶鴉瑟瑟發抖的進門稟告,“主子,剛剛敲沈姑娘的門,裡面無人應聲,恐沈姑娘正在睡覺,屬下們不敢破門而入。”
其實他們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總覺得沈姑娘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扶鴉更是惶恐。
因為白日陪沈姑娘在集市上撞見了蔣念舒回京,百姓議論蔣家小姐和王爺有婚約又讓沈姑娘聽到了。
他總覺得要是沈姑娘忽然不見了會和這個有關。
蕭寅煥一聽這話,腦子裡立馬就有很不好的預感,沈意濃她不會又回她家去了吧。
他急吼吼的下床穿鞋子就往她房間走,直接拍門的,聲音很大,“沈意濃,開門。”
連拍幾聲無人應後他直接破門。
哪裡還有人。
就連她的氣息都消失得差不多了,都不知道跑了多久。
雖然沈意濃提前跟他說過,若是她消失不見就是回家了,讓他不必找。
可是,當人真的不見,再次消失於眼前,他還是很失落,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碎掉。
他怔怔的站在她床前許久。
那床淺鵝黃色的被子稍許凌亂鋪在床上,興許是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忽然消失了。
這房間是他費了心思給她專門佈置的,什麼都用最好的,想到她是個小姑娘,被子幔帳這些都用的是淺色系的。
此刻風從窗子外吹進來。
吹得那幔帳都輕輕的晃。
可是那拔步床裡並沒有睡著一個又嬌又乖的小姑娘。
蕭寅煥轉身出了房間。
這次表情很平靜。
就是再怎麼掩飾也蓋不住臉上那抹寂落,唇也是緊抿的。
“她去集市都買了什麼?”他甚至有些懊惱,他為什麼睡那麼沉。
要是他醒著,他就能陪她去逛集市,或許當時他在她身邊,她會順便帶她走,帶他回她家,他就能看到那個叫裴先生的男人。
“沈姑娘給主子買藥膳,她說主子流血過多,很虛,需要補補。”扶鴉不忍看主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沈姑娘還說,給主子燉千年人參雞湯補身子。”
“她就沒有給她自己買東西?”
蕭寅煥在院子坐下來,整個人倦懶極了,懶洋洋的敞著腿。
“沒有,沈姑娘說她什麼都不缺。”
“銀票呢?”
“銀票沈姑娘也沒有要,她說要留給主子養軍隊。”
還真是沈意濃能做出來的事情。
挺善解人意。
銀子也不喜歡。
“不過,我們在集市上遇到了蔣時章將軍和蔣念舒小姐回上京城的軍隊。”
男人原本閉著眼的,這下立馬睜開。
手指原本輕搭在桌子扶手上,這下握成拳,“說清楚。”
“當時百姓熱情夾道相迎,議論聲頗多,多半是說蔣世子和蔣小姐這次回京是為和主子的婚約而來。”
蕭寅煥忽然就覺得口有點幹,呼吸也不太穩,“沈意濃聽見了?”
“是,全聽見了。”
蕭寅煥坐直,忽然掀眼,“她當時心情怎麼樣,有沒有說什麼?”
這個,扶鴉不太敢說。
所以他就沉默斟酌了一下。
把蕭寅煥看得著急,“有話就說,她說什麼了,是不是想哭?”
“沒有,沈姑娘沒哭,她說,主子也二十五了,該定親了。”扶鴉聲音小下去,同時低頭,恨不得將頭縮回脖子裡,“還誇那蔣小姐好看,和王爺般配。”
蕭寅煥原本虛握著的拳頭忽然就握緊了,小臂和頸側立時崩起青筋,“她當真如此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