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濃聽著裴毅那些謾罵,看向裴靳。
男人睫毛垂下,密又長,這會給她剝板栗,慢條斯理的,優雅得像個貴族。
剝好了將板栗放她掌心。
然後給她解了一顆淺粉色的糖按進她嘴裡。
糖的甜味在嘴裡瀰漫。
然後她看到裴靳拿刀將自己黑色襯衫割成一條長布,給她繫住擋掉眼睛,“乖,先蒙上,別看。”
黑色布料矇住她眼睛,她感覺到他走到她身後給她繫了個結,然後他捏了下她的臉,“不怕,很快就好了。”
裴靳扯了唇角,拿起桌子上的水杯。
裡面還有浮冰,外壁冒出水珠,他五指併攏將水杯抓起,陰著臉朝裴毅走過去。
“那麼會說是吧?”裴靳捏開他的嘴,將那杯冰水直接灌他口裡。
連著那玻璃杯,往他嘴裡塞。
直到那杯子被他捏碎在裴毅嘴裡,裴毅滿嘴的血。
只剩嗚嗚的吼聲。
“他媽的,裴靳你個瘋子,你敢給我喂玻璃?”
很快裴毅說不出話了。
因為碎玻璃將他嘴割得疼死了。
“啊!殺人了!”潘柳如瘋了的叫,“裴靳,你住手,你這樣,裴毅他會死的。”
“阿毅,你不要說了,住嘴,別激怒他!”
嘖、現在才知道別激怒我,遲了呢。
裴霆見裴靳那瘋樣,他的手被玻璃劃出血也渾然不覺,還在往裡按。
“裴靳!”裴霆也掙扎要撲過來,奈何被抓得緊緊的,“你放開裴毅。”
裴靳充耳不聞。
站在那,冷得像冰山,沒有溫度。
他睥睨一眼裴毅,“不是挺會說,怎麼不說了,嗯?”
“裴先生。”
沈意濃怕他出事,喊了一聲。
“嗯,我在呢。”裴靳鬆了手 ,“濃濃別怕,我馬上過來。”
裴毅滿嘴帶血的玻璃,哪裡還說得出話,整個人被嚇得腿都軟。
他一直知道裴靳不好招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睚眥必報。
裴靳冷眼看著地上的血,聲音沉冷。
“將這一家子丟出去,清場。”
他朝沈意濃走過去,三人立馬被帶走,很快有人將血跡洗乾淨。
僱傭兵男團站在外面,剛剛那個金髮的僱傭兵叫瓦奇,他碰了下旁邊一個男人問,“喔,傑克,剛剛老闆看著那個女孩的眼神你看到沒?”
傑克低頭弄自己的槍,“看到了,寵溺、縱容、簡單總結,老闆現在是陷入情網的愣頭青。”
瓦奇覺得不可思議:“跟著老闆那麼久,沒見老闆找過女人,像他這種地位和身價的,哪個不是幾十個女人輪著玩的,他愣是禁慾寡情的模樣,甭管多好看的女人在他面前他不屑看一眼,在東南亞時,我還以為老闆喜歡的是男人,沒想到今天老闆看那個女孩的眼神,太他媽溫柔了。”
傑克聳聳肩,“我們以後有老闆娘了。”他拍拍瓦奇,“老闆有女人是好事,我真怕他憋出什麼毛病來,那女孩我悄悄看了眼,沒被世俗汙染,眼睛裡全是單純,這種女孩最能激起保護欲的了。”
沈意濃很乖,沒將眼睛上的布拿下來。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可以摘下來嗎?”
“啊?濃濃等一會,我去換件衣服。”
不想滿手血嚇著她。
裴靳回房間洗了下手,輕車熟路的拿出醫藥箱處理了下傷口,換了件衣服這才出來給她解開眼睛上的布。
沈意濃盯著他的手看。
他把手背到身後。
“給我看看。”沈意濃皺眉。
“沒事,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