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軒猛的爬了起來,慌里慌張的披上一件外衣就跑到小妹的臥室外,沒敲門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地上全是碎玻璃片子,林珂珂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林宗軒後,小姑娘才哭聲稍息,怯生生的張開了手。
“珂珂不哭哦,哥哥來了。”
林宗軒連忙把妹妹抱起來帶到自己的房間裡,小聲的勸慰了起來。
沒一會,林家就亮起了燈,一家人全部聚集到了林朝生的臥室裡。
林父鐵青著臉問道:“看清楚是誰幹的了嗎?”
當得知沒人注意到時,又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當即決定,明天找人開全院大會。
這可不是小事,北方的大冬天,林家還有老人和小孩,一個沒注意,凍病凍死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沒出什麼事,砸人窗戶如打人臉面,也就代表著結仇了。(所以筆者一直很奇怪很多時代劇中砸人窗戶為什麼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越是過去,應該越在意這個的吧。)
最終這一夜,碎掉的窗戶暫時用一跺茅草堵住了,林母抱走了林珂珂。
本來林珂珂還想賴在林宗軒床上,小林倒也不注意,可林母一句話就把兩人都驚住了。
“珂珂受到了驚嚇,小心她半夜尿你床上!”
到了第二天,林宗軒睡眼迷濛的起床去中院公共水管那洗漱,果然看到林母在一旁洗床單。
而林母旁邊的,則是一個俏生生的年輕小媳婦,雖然穿著樸素,可即使是大冬天也能看出婀娜多姿的身材。
小媳婦似乎感受到了後面有人,一扭頭露出一雙帶著嬌媚的水潤大眼睛,看到林宗軒後,笑著說道:“宗軒啊,起來的夠晚的啊。”
“那可不是,昨晚被嚇到了,折騰到半夜。”
林宗軒打了個哈欠,試探性的說道。
小媳婦,也就是還不到三十的秦淮茹也氣勢洶洶的一起為林家打抱不平:“就是,再怎麼著也不能半夜砸人家玻璃啊,剛才林嬸給我講這事把我也氣壞了,也不知道哪家人這麼缺德,把我家棒梗也嚇得尿床了。”
“棒梗那麼大了,該自己睡了吧,也難怪。”
林宗軒想了想,裝作若無其事的又問了一句。
難道想錯了,可如果不是棒梗,還有哪個孩子敢那麼皮?
回來的這幾天,他已經知道了,他上學後的這幾年,棒梗已經初步展示出了未來‘盜聖’的潛質了。
雖然還不敢偷雞摸狗,但東家扒拉一顆白菜西家偷一把花生,是常有的事,在院裡也堪稱孩子中的一霸。
這些主要是受他那個愛佔小便宜的奶奶的影響,孩子十歲左右不用教,言傳身教就足以影響一輩子。
而賈東旭這個‘孝子’,現在還真不敢管他媽。
“棒梗哪能自己睡啊,他奶奶護的緊,平時都是和他奶奶一起睡的。”
秦淮茹說起這個,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一絲不自然。
“那挺好,和奶奶親總比不親好。”
林宗軒笑著離開了,他要去搜集證據了。
在這個年代,其實各個大院都愛捂蓋子,鄰里之間有個摩擦打個架,或者誰偷誰家一棵白菜,誰又拔了誰家一個蘿蔔,基本上不愛告官,都是由管事大爺內部調節。
管事大爺,真正的稱呼應該是‘社群調解員’,原本是建國初期為了防止特務滲透,由群眾推選出來然後由所在社群街道辦任命的特殊職位,不屬於真正的行政職務。
十幾年過去了,其實他們主要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了,但是街道辦為了管理方便,仍然任由他們處理鄰里糾紛。
而管事大爺維護權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