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和尤鳳霞見過面的當天夜裡,就給林宗軒打了個電話。
“事情就是這樣了,宗軒兄弟。”
許大茂見林宗軒久久沒有說話,話筒裡只有鋼筆沙沙的聲音,又試探性的問道:“宗軒兄弟,要不我明天去您家裡一趟,再詳細說?”
“不行。”
電話那頭的林宗軒放下手中的筆,一邊看著他畫到紙上的思維導圖,一邊朝著話筒說道:“你這幾天就不要去我們家了,李懷德可能會派人跟蹤你,你就儘量表現的自然一些,照著計劃該幹什麼幹什麼。”
許大茂遲疑的說道:“可是萬一到時候尤鳳霞和劉家哥倆要是把我供出去了怎麼辦?”
“到時候你無論收了多少錢,都給我,我替你拿給別人。”
林宗軒頓了頓,才接著說道:“過兩天可能會有人給你拿一張證明,有了這張證明,你就沒事,明白了嗎?
至於你說的找劉家兄弟接尤鳳霞的盤的事,完全是子虛烏有,你只是找人和尤鳳霞認識一下,收點中介費而已,其它的事情和你無關,明白嗎?
他們自己私下和尤鳳霞談了什麼,又參與了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哦哦。”
許大茂這才恍然大悟,激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您看,我這不是一時半會腦子沒轉過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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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伴隨著一聲茶杯被摔碎的聲音,二大爺站起身氣呼呼的說道:“許大茂,王經理這回扣你到底吃沒吃?”
“我吃了,怎麼著?”
許大茂站起身,不屑的說道:“怎麼,只允許你劉海忠吃回扣,不讓我吃?”
劉海忠立刻心虛了下來,嘴硬的辯解道:“我,我那就是陪著人家吃了幾頓飯而已,收了一點小禮物。”
許大茂嗤笑一聲,說道:“您也真是夠不要臉的,那叫小禮物嗎?乾脆讓人家把故宮送給您得了?”
論牙尖嘴利,劉海忠哪裡比得上幹了幾十年宣傳口工作的許大茂,很快,他就氣沖沖的奪門而出,只留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劉光天。
許大茂斜了劉光天一眼,“怎麼,你還想替你爸懟我幾句?”
“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啊!”
劉光天諂媚的說道:“大茂哥,我爸就那脾氣,您多擔待點,我回去再好好勸勸他。”
“這說的還算句人話。”許大茂的表情平復了一些,過了一會,他又嘆著氣說道:“就你爸這脾氣,我估計我和他的合作也長不了,我還要找個合作伙伴了。”
劉光天眼前一亮,趕忙說道:“我爸跟您喝不到一壺去,您找我啊,我保證對您馬首是瞻。”
許大茂懷疑的問道:“真的?你手裡有錢嗎?”
“我一個人不行,還能叫上我弟啊,再說了,實在湊不夠,我也可以給您幫個忙跑個腿來著。”
“說的好。”
許大茂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讚歎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種覺悟,我不怕合夥人沒錢,就怕他和我不是一條心。這樣吧,你改天叫上你弟弟,和我……”
話說到一半,許大茂突然想起了什麼,閉上了嘴,這可把劉光天急壞了。
“我的哥,您是我親哥,你倒是往下說啊。”
許大茂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道:“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姓尤,她前幾天剛找過我,說有一筆大生意找我做,包賺大錢,我現在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她,畢竟大生意可就意味著大風險。”
許大茂說完之後忽然鬆了口氣,心想:這也算是我給他提的最後一個醒了吧,要是他再鑽進套裡,那可就不怨我了。
可劉光天的耳朵裡,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