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勝錦標賽第一輪突破。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流沙隊的地盤。
其餘兩組暫且不提,至少砂組駐地內變得熱鬧異常,組內有成員在對戰大會上拿到優秀成績,很多人都覺得與有榮焉。
這也導致柏木找流歌報道的時候,其辦公室的來訪者絡繹不絕,甚至包括了砂組的另外幾個幹部。
足以證明黃鐵對戰大會究竟有多受歡迎,多受矚目了。
那麼這種贏了就能揚名立萬的事情,為什麼流沙隊內的小隊長、幹部們極少參加呢?
弗洛波告訴他原因很簡單,除了部分人確實沒空外,就是倆字——
怕輸。
入圍賽、初選賽都還好,半封閉的場地只有自己和對手知道打成什麼樣。
決勝錦標賽可是在幾千名觀眾面前打啊!他們又沒能力開賭局,如果輸得太慘,錢掙不到不說,他們以後還混不混了?
怎麼在小弟面前抬起頭來?
越是派頭大的大哥、老大,越在乎自己的臉面和江湖地位。極度討厭背後有人議論自己,好話都未必喜歡。
失敗時別人笑一聲都覺得異常刺耳,像嘲諷自己一樣。
所謂極道便是如此了。
其他勢力也差不多,今天輸給柏木的那個巨漢就處於身敗名裂的邊緣,以前誰見了他都喊一聲xx老大,現在當眾丟了那麼大的人,不知道多少道上混的偷偷笑他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不僅如此,他收買嘉賓刻意引導賭徒購票的事情也被曝光了,地下賭莊被有心人帶著憤怒的賭徒們衝爛——但聽說即便如此,他還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因為白鳥坑到很多人去他那裡買賭票,無論買誰賭莊都能抽頭,光這部分就賺死了。
只是與急轉直下的名聲相比,哪個更賺見仁見智。
從坊間傳言的歸去後大發雷霆傳聞來看,顯然這位更在乎江湖地位而不是錢。
與之相比。
柏木雖然沒他賺的那麼多,卻一時間名聲大噪,更多的人知曉了流沙隊中有那麼一位小隊長以弱勝強,戰勝了其他勢力的某個大哥。
正常情況下成員如此給組織漲面子,組織肯定要有所表示。
弗洛波在離開前也特意告訴他,石組組長猶戈很看好他,等比賽結束後獎勵不會少,爭取往更高的名次衝鋒。
——
“更高啊……”
柏木坐在床上,扭頭看著窗外的昏沉夜色,面前是安安靜靜坐著的三小隻。
戰前開會制定明天的對戰計劃。
自開始比賽以來,這樣的事情他們每天都會做,不僅能增加明天獲勝的機率,也可以增加訓練家和寶可夢之間的親密度。
當然。
檢討今天的比賽也是流程中的一環。
今天贏得很驚險。
假如不是可多拉換掉了巨漢的戰舞郎,大嘴娃幾乎沒可能在短時間連續打敗三隻寶可夢。
打人也很費力氣的。
更別提是高強度運動下發動進攻。
到了那一步,他們的勝算將降到最低點。
柏木毫不吝嗇地誇獎著可多拉,伸手摸了摸它額頭被戰舞郎踢出來的幾道傷痕。
“咕哆~”
可多拉昂起腦袋回應訓練家的撫摸。
在它看來戰鬥的傷痕是強大的象徵,以弱勝強打平戰舞郎獲得的傷痕,更如一枚華麗的勳章,就是不知道進化後能否保留下去。
“距離那道界限,你應該只差臨門一腳,任何時間發生進化都不奇怪。”
柏木輕聲告戒著可多拉。
後者頷首。
“大嘴娃今天也辛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