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喘不過氣來了。”
琴酒很想放任不管,明天醒來就讓前輩看到好友的「屍體」,想想還是很刺激的。然而,幾乎不需要用上排除法,他這個一起喝酒的同伴就會被指認成兇手……除非伊達一起完蛋,他才有可能裝裝無辜。
killer冷漠地想著,雖然犯罪的事幹起來很容易,而且換個身份逃掉並不困難,可……以這種方式把人送走,稍微會有點遺憾的感覺。
從旁邊繞過,伸手將松田從裡面扒拉起來,轉念再想到從未到過的松田家裡,扶著一個醉鬼重複一遍剛才的流程,想想都覺得頭疼,“…你乾脆到這裡住一晚吧,我可沒有力氣送你回去。”
松田陣平大概沒聽清,也許比起渾身無力的自己去靠近,不如順勢把人拉下來到同一水平線上。此時的黑澤警官可喝了不少,儘管理智十分清醒,肢體卻多少有些不協調——何況,他還擔心藏在褲管的槍被發現呢。
總之,誰也沒有逃過倒下的命運。
“你說…什麼…”松田陣平很滿意,這樣的交流姿勢可不要太方便。
琴酒臉色微變,雖然但是,默默地撐起手臂遠離,心想或許嘗試和醉鬼交流是最多餘的事情,他應該要更果斷一點,直接把人敲暈了事。
松田陣平忽然笑了,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口吻說:“其實我能理解,如果被我抓住了那個人,或許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說不定……”
揮動的手臂微微頓住,琴酒很快想到了今天酒會被議論的主角,除了心態不明的松田外,還有某個犧牲了好幾年的萩原,所以這是松田藉機發洩或者說表明心意的場合。
雖然有點預感,接下來的劇情大概不會那麼輕鬆,畢竟對於無情的殺手而言,別人——尤其是敵人的痛苦經歷,並不可能令他感同身受,只會讓他想要鼓掌多喝兩杯慶祝下。
如果不在現場,而是透過別的方式觀看的話,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他現在不僅要聽松田的醉話,還要小心不被帶偏思緒,同時警惕可能有的風險…一心多用,根本沒有條件好好慶祝。
話說,這姿勢……他是被當成了傾述物件,還是被替身了……
要是把他當成為大義犧牲的專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打人。
“雖然我恨不得快點抓住那傢伙,但是…果然還是要先揍你一頓啊!”
“……”
醉夢中的松田專家顯然不太理智,只抒發懷念之情過於溫和,與一貫的形象不符,所以轉眼間就變成了憤怒的指控:“混蛋,說過多少遍,給我好好穿防彈衣!”
原來是一個不穿防彈衣的狠人,心虛的 killer突然覺得被點醒了,但要是萬一遇到突發任務,需要和同事一塊換上警用裝備,他這穿著防彈衣的樣子,似乎不太好解釋……
思緒跑偏了,琴酒眯起眼睛,審視著彷彿被無盡悲傷籠罩住的松田,並沒有絲毫同情,只是在考慮如何合理的引出躲藏在背後的別人:
比如精準打擊,說「沒關係,你還有金髮混蛋」,是不是可以得到波本的真名或者其它的什麼資訊?
他斜眼看向呼呼大睡的前輩,決定冒險試一試,“你…”
話還沒有說完,先被松田突如其來的擁抱給驚住了。
“萩……”
“……”
這傢伙真把他當成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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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失戀後,去酒吧借酒消愁,然後搭上了一個大冤種,想要藉此來達到遺忘的目的,但回到了房間在關鍵時刻卻還是念念不忘前任的名字,擁抱著陌生人,抱著自毀的意識,留下的卻是難以釋懷的淚水……呸。
聽上去好感人的樣子,但不代表他願意成為大冤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