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個人可以的。”琴酒有點納悶,忽然也覺得前輩過於「溺愛」了。以前沒覺得有問題,甚至還微妙的有些享受,現在卻發現這是個大問題啊,“你這麼縱容我,我要什麼時候才可以獨立啊?”
伊達航只當他在口是心非的撒嬌,笑著說:“你適應得很好了,可我還有很多事沒告訴過你,別這麼著急甩開我嘛。”
儘管他可能是無心的感慨,但對於心裡有事的 killer來說,這句「著急甩開」更像是一種警告,一種提醒: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不會讓得逞。
“…沒想甩開你。”
琴酒很無奈,最不妙的情況發生了,偏偏他還不能拒絕。因為拒絕了前輩這一份真誠的關心,就彷彿在大聲告訴別人「快閃開,我要搞事了」,那待會兒他也不用回警視廳,直接和愛爾蘭一起圓潤的離開吧。
伊達航笑眯眯,“我們走吧。”
琴酒深呼吸,想想黑麥曾經的放養狀態,早知如此他就該去精英組!
什麼情況啊貝爾摩德,憑什麼不讓他到精英組,是看不起他嗎??
被押送上車的愛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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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有人跟琴酒勾肩搭背的。
這小警察是不是活膩了?
話說,為啥他要被押送上車啊,區別待遇好不爽啊喂!
“這就是你的嫌疑人啊。”伊達航坐在另一側,閒不住要說話。
琴酒已經接受了事實,“嗯。”
幸好他從來不相信運氣,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措施,現在只不過是切換方案——當前輩在場時,應該怎樣順利讓皮斯科那邊的計劃進行。
伊達航是個親切的人,對於罪犯也能自我介紹,“我是他的搭檔。”
愛爾蘭:“……”
那還真怪讓人害怕的。
他默默地看向琴酒,希望有骨氣的 killer能站出來反駁:就連組織裡,經常和琴酒廝混在一起的貝爾摩德,都沒有自稱過的搭檔,居然被一個警察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
這就是臥底的好耐心,屬於警察的特權麼?
作為和琴酒認識了很久但始終相對的人,愛爾蘭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就還是有點微妙的不平衡的吧——明明我們認識更久,利益很多時候也是一致的,我沒有得到的身份,怎就讓個警察得到了呢?
他要在回去後,把這件事大肆宣揚,讓聊天室裡的某些人提高警惕:不要只將目光放在身邊,擴大範圍,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被琴酒另眼相待的人……話說回來,這小警察該不會也是琴酒養的一條魚吧?
“他是罪犯。”琴酒的回答慢了半拍,顯然是為了更正那句「嫌疑人」。
嫌疑人和罪犯是不一樣,前者沒有證據,後者已經認罪了的。
愛爾蘭眼角抽了抽,不是很明白為何要計較如此小事,沒必要強調了吧!提醒了他,不得不同意琴酒的計劃,承認了壓根不屬於自己的罪名!
伊達航表情未變,縱容了後輩的執著,“嗯嗯,罪犯。”
前面負責開車的同事不由地按了按喇叭,“可以走了嗎?”
伊達航沒有說話,將決定權徹底交給琴酒,就好像他來這裡真的只是因為不放心。雖然有點溺愛長輩的狀態,但到底還是樂意見證後輩的成長。
琴酒已經徹底說服了自己,很淡定地點頭:“嗯。”
隨便吧,他只要裝出了很認真的樣子就夠了,前輩愛咋樣就咋樣吧。
反正有他在,不會給愛爾蘭翻供的機會,伊達也別想套話成功。
不過,伊達航顯然沒有那麼多想法,一路上或許是因為有外人在的緣故,基本上非必要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