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義的記憶甩掉,“兩個路口後,你先下車。這次的任務,只用我和黑麥。”
“你還真是會指使人呢。”貝爾摩德似抱怨的口吻。
琴酒不置可否,他倒是想找其他人,但稍微信任的人都被派出去了。
燈光閃爍,貝爾摩德眼神變幻了幾次,最終還是挑了一個意義不大的問題來關心,“所以說,昨天黑麥穿了麼?”
“……”
“他喜歡什麼樣子的,完全想象不出來啊。”
哦,原來是女裝,貝爾摩德真以為是給黑麥的。
琴酒原本停頓的思緒繼續,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畢竟昨晚又不是黑麥。
貝爾摩德語氣逐漸複雜,“我現在仍然不敢相信,你居然有這種興趣。”
“……”他就不問「這種興趣」具體是指什麼了,反正不是啥好話。
話說,貝爾摩德也好煩啊,跟波本一樣。
沒有得到回應,彷彿在和一個木頭交流,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一腳踩下油門將人送到了下下個路口,“我的「報酬」,我隨時會來要哦。”
她說了一句,算是反擊,然後優雅地下了車。
琴酒換到了前面,隨口“嗯”了聲算回應,握住方向盤,單獨前往目的地。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希望黑麥能做個守時的人。
肯定
當他如約到達目的地,看見獨自站在牆角的黑麥,本應該有的欣慰卻古怪的比不上遺憾來得強烈——特別是被貝爾摩德提醒了一遍以後。
他對黑麥的女裝毫無期待,只是因為少了個宣洩的途徑而不滿。
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矛盾,既希望黑麥發揮組織成員應有的實力,又希望能出點差錯讓他可以趁機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就像對蘇格蘭那樣。
車停在一邊,附近幾乎沒什麼人,就算被無意看到也不會有影響。
黑麥看著停在面前的車,眼中的戒備慢慢化成漫不經心,雙手插兜酷酷地走向副駕駛,背後的吉他包隨著他的動作也輕晃了晃。
“我以為,今晚能享受私人空間。”
還沒有坐穩,甚至連車門都沒有關閉,嘲笑就迫不及待地宣之於口了。
作為一個沒有加班的刑警(偽),接到資訊的第一反應就是:琴酒絕對是公報私仇,因為被強迫工作積累的怒氣、以及微妙輸了的不滿,未能及時發洩出去,才會找他這個按時下班的人的茬。
“破壞了你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啊。”咬著煙的殺手毫無歉意的敷衍。
黑麥勾起唇角,稍帶了點力氣,關上了車門。
距離任務地點還有些距離,琴酒沒有耽擱,以最快的速度抵達。
那是一棟大廈,其中一層正在舉行活動,即使是晚上十點也很熱鬧。
他們來到了選中的狙/擊點,在天台上任由晚風吹拂著長髮,俯視時、相似的瞳孔裡全是冷漠。這個模樣完全可以與白天的「警官」隔絕,就算換了相同的樣貌,大概都會感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怎麼安排?”黑麥收回視線,看向旁邊的男人。
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放鬆,即使是再簡單的任務,也要嚴肅處理。
關於任務的資訊,他只獲得了隻言片語,連名字都是現在才知道的。
目標是個議員,聽說有不錯的人氣,沒想到會和組織扯上關係。
琴酒沒有立刻回答,俯瞰著黑夜,似是沉思。
一會兒後:“你想辦法制造混亂,把人引進電梯,我來動手。”
處理的方法越簡單越好,減少疏忽而被找到證據的可能性。
黑麥頗驚訝,倒不是因為如此簡單、甚至提不上方案的作戰,而是:“我以為,該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