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了參考吧?”
伊達航點頭,“做過現場比對,少的是一根半截長的鐵棍。”
兇手是用它用力毆打死者的頭部,導致對方死亡的。
“被拿走了嗎?”琴酒心情略微妙,覺得這個兇手品位還挺獨特。
“你說的,假設拿走的是重要的交易物品和正常,可帶走兇器?”伊達航循循善誘的口吻,還自問自答,搖頭把姿態做得充足,“沒理由不拋屍,反而丟個兇器啊——難道是擔心留下指紋嗎?”
指紋同樣可以擦拭掉,再擦掉血跡,把它往地上一丟…
“……”
琴酒第一次發現,他不瞭解犯人的心思。
“好了,應該查不到有用的線索了,回去吧?”
“……”那是當然的吧,會返回檢視現場的兇手少之又少。
雖然聽起來可以下班回家了,可一件事沒辦完、卡在中間的感覺更不好受。殺手有點糾結了,到底是乾脆放棄,還是再掙扎一下…
倒不是想為死者申冤,什麼高大的理由全不存在,就是滿足下好奇心。
走出長褲,伊達航提議,“天還沒完全黑,要去附近轉轉嗎?”
“……”
“或許還有我沒發現的地方,藏著半路被丟棄的兇器…”
半截鐵棍帶回家可不方便,他在幾個關鍵人物家裡可沒找到。
中途丟棄的可能性很大。
發現自己白糾結了的殺手嗤笑了聲,“你想去就去!”
果然是他想多了,根本沒那麼好的事!
說什麼「回去吧」,不代表可以下班了,而是可以轉移地方繼續工作。
“就是這樣。”伊達航莫名激動,“一定要有追查到底的決心哦!”
“……”
已經不知道這前輩是不是在裝傻了。
平凡的、激勵的話語,卻刺痛了一個冷酷殺手的內心。
琴酒冷漠臉,心裡開始自暴自棄,反正到了這一步,想退也不可能。
只要熬過了這一晚,等到明天,黑麥會把這份「熱心」接力過去的。
黑麥…
第一次那麼期待黑麥能有點實力。
是不是臥底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讓他虛假的臥底生涯好過點,就算有一天查出了黑麥有問題,他也會看在這點交情上,給對方一個痛快的!!
沿著陌生的道路搜尋,琴酒越走越懷疑人生,感覺像一場夢一樣。
他,組織第一殺手,深受那位信任的 killer,居然在這裡和一個刑警搜查犯罪證據……搜查!犯罪!證據!!!
完全反過來了啊,平常的工作明明是:銷燬犯罪證據啊!
從「犯人」的角色過渡到「警官」,他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多次翻閱奇怪的垃圾山,琴酒產生了無數次「要不算了,不就是被判定懲罰失敗嗎,大不了去陪卡爾瓦多斯」的消極想法。
主要是,真的不能再這樣了,有損 killer的威嚴…
“咦…”熱心前輩發出一聲疑惑,卻不把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