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殺手啊。”黑麥涼涼地回答,“亡命之徒可顧不了那麼多。”
白鳥警官深吸一口氣,“但是對於我們的工作,難度就加大了。”
黑麥自動遮蔽了內心複雜的感受,腳步沒有停下,“先看看吧。”
在同事的協助下,他們來到了中心點,並不是銀/行,而是商場。
雖然不如銀/行的環境複雜,但商場也不是多容易的事,據說原本負責跟蹤的c組,一直沒有行動,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發現了,雙方追逐了一陣後,嫌疑人闖進了商場,挾持了無辜的人質,一步步走向窗戶邊。
黑麥看著被拉上的窗簾,說:“很顯然,專業殺手具備基本常識。”
從根源上杜絕了被狙/擊的風險呢。
也不知道是單純害怕警察,還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脅。
這並不在計劃之中,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在這裡的理由只有一點:防止對方說出組織的任何事,然後「光榮就義」。
這是琴酒特意交代給他的任務。
是他
黑麥站在原地,聽前方同事在勸說,而挾持人質的犯人卻始終不回應。
傳說在排行很前的殺手,長著一張圓形臉,單從面相來看,不是那種很傳統的兇惡殺手,反而是可能混在人群中會被誤認為好欺負的型別。
人不可貌相這個真理,果然在哪裡都適用。
比如他和琴酒,誰能想到,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竟然會是貨真價實的壞蛋呢。除了沒上通緝名單外,所做的惡事不比眼前沉默的犯人要好多少。
“可惡——”
白鳥任三郎生氣的低罵聲將感慨中的黑麥拉回現實。
人質是一名年輕女性,隆起的腹部證明,她有孕在身。被匕首抵住喉嚨,強烈的恐懼使她不敢發出聲響,只能竭盡全力用祈求的淚眼看著眾人。
這幅畫面,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會看不過去,更何況是良心代表的警察。白鳥警官深呼吸,強制冷靜,說:“首先的任務是保證人質的安全……犯人有提出什麼要求嗎?”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同事搖頭,滿臉鬱悶和隱隱的愧疚,“沒錯,從發現到現在,無論我們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
“沒要求警方退開嗎?”白鳥警官略驚訝。
“是的。”
“那就奇怪了啊——”
按照正常的邏輯,發現被跟蹤的犯人,挾持人質的理由只有一條:利用人質,從警方形成的包圍圈安全逃離。而且還必須越快越好,至今還保持沉默,反倒有點不符合心理了,除非——另有隱情嗎?
“這個只能把人抓住了再問吧,誰知道一個排名靠前的殺手在想什麼呢。”黑麥及時開口,做出了猶豫之後往前走的動作,“交給我試試。”
就到這裡了,不能再追查下去了,那樣對我們彼此都不是好事。
白鳥警官微楞:“你……”不是最喜歡偷懶嗎!?
“比起浪費腦力破案,我還是更喜歡這種直接點的。”黑麥往前走,說著自己也不是很懂的話,留下一個特別帥氣的背影。
“……”
雖然是偽裝身份但奇異的共鳴了,彷彿此刻的自己是為了大義而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正義使者,狡猾的間諜還邪惡的用上性/感的低音炮,“放心吧,我會阻止慘案發生,絕對不會讓她們受到半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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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夥伴,你怎麼了!?
“哇…”同事驚訝,有點被迷住了,“這誰啊,還挺帥氣的。”
白鳥警官摸了摸臉,心情複雜,“就是一個新人……”
“那這個新人,說不定會大有作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