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裡,那裡的管道連線著外面的安全樓梯。在合上蓋子前,按下了遙控器,讓指定位置的爆/炸裝置啟動,進入三秒的倒計時,然後立刻從管道滑下逃離。
“砰”地一聲巨響,起/爆裝置完成了使命,現場陷入了火熱之中。
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有沒有造成不該有的傷亡,也不是他的顧慮範圍。
就算琴酒本人在場,他也只是按照計劃行事而已。
順利離開的黑麥面無表情地想:或許該感謝琴酒,只是試探而不是企圖置他於死地。
這個計劃需要的不單單是執行力,還有彼此的信任,假設有一方背棄了約定,它就不會有成功的可能。
聲音很雜亂,但附近只有忙碌的警察,普通民眾早就被撤離。
夜色快要降臨,天空被濃霧籠罩,他抬起頭舒了口氣:
總之,他還活著。
接下來…回去安安穩穩地睡個覺吧。
不過,沒想到貝爾摩德會跑來當人質…
他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當時波本說了一句「你見過我才可怕呢」…
之前沒有想過有什麼深意,只當做很平常的一句話,但如果有呢?
假設這個「我」非自稱,「波本」也不是波本…
可是,這樣做的意義呢——為什麼要讓波本出現,卻不能是波本本人?
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這是一個非常容易拆穿的謊言,理論上是多此一舉。除非琴酒想要透過「波本」傳達什麼訊息,卻不願意讓波本知道。
可惜新井不會再出現了,知道「金髮男」的也只有他而已。
這是一條無法再傳遞出去的資訊。
假設有需要接受資訊的人——並且那個人的身份是「警察」——的話。
……
琴酒可不會為給前輩帶來的誤解負責,花了點時間才到達爆/炸的中心。
現場一片狼藉,先見到的是白鳥任三郎和另外兩名警察。
趴在地上,彷彿沒有了聲息。
裡面沒有黑麥,更沒有新井,看來計劃應該是如願執行的。
他停下了腳步,將感人的場面全盤交給了前輩,那個趴著大喊“你醒醒啊”的場面,不適合他這個策劃者。就算是臥底,這虛偽度也超標了。
“白鳥!”伊達航瞳孔微縮,顯然腦子裡沒有太多想法,憑著本能衝過去檢視幾人的傷勢,試探鼻息發現生機以後才鬆了口氣,“撐著點,支援的人馬上到!”
儘管外面有自己人,伊達還是著急地打出了急救電話,隨後撥打了內線,向上級反映情況。
琴酒站在一旁,內心毫無波動,連可惜的情緒都沒有產生。
他的目光轉到了更裡面,因爆/炸而起的煙霧和火光的阻擋,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作為掩蓋罪證的方法,這是最常見且最有效的,他在這裡感覺不到任何不妙的氣息,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過還是往前走了一步。
“慢點。”伊達航見狀,趕緊阻止,“還不確定情況,不能進去。”
爆/炸不一定只有一次,需要專業人士進行排查後,才可以進入。
琴酒微微蹙眉,確實剛炸過的現場很危險,即使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那個殺手……”
“如果他沒有死,裡面只會更危險。”伊達航極其理智,結束通話了通話,然後蹲下來示意琴酒照顧其他人,“先撤退。咳咳…注意別吸入了煙霧。”
“……”那你剛才怎麼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親眼見到前輩被飄過來的煙霧嗆咳,琴酒尋思了下正常人遇到這種事的反應,邁出去的腳還是收了回來。因為之前沒有收到白鳥警官的資訊,伊達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