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
在新井不知情時,警察各部門配合無縫,早已經透過這種辦法尋找,所以新井出現在這條街前就被盯上了。中間經過了幾輪的交換,到了銀/行才真正確認是本人,然後再彙報給案件負責人。
這一場看上去有預謀的蹲守計劃,實際上是各方努力得到的回報。
但是,在新井看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意思,自然而然會判斷成:他被誰出賣了,他的行蹤被掌握,所以警察才能來得那麼及時。
那麼,再往下思考,「那筆錢」的存在,要麼是專門為他設的局,要麼是新選會社的某些人不甘心坐以待斃、於是和金髮男人那邊的勢力進行了混戰,他只不過是無意中入局的可憐人而已。
介於他對金髮男人是不是新選會社派來的人,還保持懷疑態度,所以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但這樣一來,他就得接受一個討厭的事實:根本沒有那筆鉅額財富。他是為了個不存在的東西被警方盯上的。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敵人是誰,究竟要做什麼?
新井並不願意接受可能被騙了的現實,他審視著面前的警察,懷疑了一秒「警方和殺手勾結」,可把場面弄得那麼大,是不太符合雙方行事規則的。何況,他還活著,新選會社要賣了他,就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開口。
“哦——”他沒有再說那筆錢,而是話鋒一轉,“你說可以幫我的忙,正好,我還真有個要求,如果你們能幫忙的話,我就放了這個女人。”
黑麥微笑臉,強調了下,“力所能及的話。”
“沒什麼為難的,剛好是你們的專業。”新井說著,企圖將匕首換個方向,空出手來將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然而,就在這幾秒裡,變故發生了:
被嚇破膽子的年輕女人忽然迸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望,以弱小對抗強大,從那隻手裡抓住空隙逃脫。那流著眼淚的臉上是未曾反應的驚恐,完全是憑藉本能的行動,雖然令人驚訝,卻也不是無法接受。
不僅是黑麥,其他警察也在同一時間,迅速地做出了選擇。
槍/口指向了新井,黑麥更是衝上去將女人拉了回來。
新井手裡沒有槍,面對衝上來的警察卻沒有傻愣著不動,而是快速尋找蔽體,並且因為自負而導致的人質逃脫令他惱羞成怒,將現場所有人的模樣記在腦海裡,只要今天順利離開了,絕對會十倍奉還。
黑麥始終和人質保持距離,是一種本能在腦內不斷的尖叫,在思考之前便下意識保證自身的安全。然而,本該虛弱無力的女士在昏倒前,卻狠狠地抓緊了他的手,或許人在面臨危險時總有無盡的力量——如果她不笑的話。
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只對著他一個人,很明顯是對他才發出的訊號。
心裡一突,然後他想到了這個笑容的神秘感,與某個擅長變裝的女人極其相似——不,不是相似,是重合,這就是貝爾摩德。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和琴酒的計劃裡並沒有提到這一項。
絕不可能是偶然,那就是特意的安排。
為什麼他會毫不知情……
黑麥腦子裡閃過很多猜測,最後迅速定在:是嗎,原來他還在被試探。
如果他在這裡做出了不適宜的舉動,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必定會讓琴酒再次懷疑。可是,不對,時機不對,這樣一來恐怕沒機會讓新井自然地提出要求了,關於調查撲克牌的事……難道還有另外的計劃嗎?
新井想找機會反撲,但警察不是真的庸才。
白鳥警官秒衝刺,他手裡握著槍,“新井證木,你被捕了。放下武器,不要反抗,慢慢地走出來!”
這話衝著專業殺手顯然是沒用的,自知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的新井怎麼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