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快一點和慢一點的區別。
波本站到他的身後,一同看向提前整理好的情報內容,嘴裡還不饒人,“你這人,要不是進入組織還算早,絕對會因為態度被人下黑手。”
“想要知道我在組織的時間,這種試探方法太低階了。”琴酒非常迅速的分析出重點,並且毫不客氣的拆穿了。詭計多端,賊心不死的傢伙。
波本無辜的笑了笑,全當一腔好意被誤解,“我可沒想那麼多哦。”
“哼。”不屑的回應,明顯要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關於調查,充分考慮到波本的立場,他分下來的仍然是與別墅案有關的支線,最多用別的證據頂替了組織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波本看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地問:“說起來,你是怎麼想到的、那個別墅案的倖存者,會和警方人員有聯絡?”
與其是誇獎,不如說是另類的質疑:這就是臥底才具有的思考嗎?
隱藏在幕後的黑木先生,居然一直留在東京,時刻關注著警方的一舉一動。雖然可以理解對方的執念,但十年如一日做到這份上,還是會很驚訝。
“不,只是他向別人打聽關於我的事。”琴酒冷漠地解答。
這段時間超負荷的工作,實際上壓根沒空思考已經過去的別算,是有一天從警衛科路過,裡面有過幾面之緣的警官以閒談的口吻說起,他才記起還有那麼件事。
因為確切地提到了,被抓捕歸案的殿山寬,警方登報的是大瀧克智的案件的真相,兇手和死者的原身份都做了公佈。如果是二十年前的受害者,當然不會忘記他們的長相,從而關注到整個案件的過程。
波本挑了挑眉,略顯遲疑,“你被調查後,只是懷疑,然後推給我?”
這不符合一個殺手的性格特徵,通常在發現有人打聽自己時,無論是與什麼有關,必定會在第一時間裡調查清楚。但按照時間線來算,至少有一段時間了,可直到這周不得已,才把這件事交給他。
琴酒冷呵,只覺得這傢伙是故意的,“不知道刑警難做,尤其是米花町的刑警難上加難嗎?”
他要是有可控自由安排的時間,還輪得到波本上場?
稍微一去調查,可能前輩那就收到資訊了好麼!
“…確實不知道呢。”波本心情複雜,順從地回答後,明智決定不再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關於米花刑警有多難這種事,怎麼都不該從 killer的口中瞭解,“所以,現在調查到的,你打算採取怎樣的行動?”
已故的黑木裡樹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職於某個醫藥公司,負責一些藥品的售賣等工作。居住在米花派出所附近,因為樂於助人的性格,和部分警員關係不錯。曾經多次以目擊證人的身份出入警視廳…
如果沒有主動去打聽大瀧的案件,大概這樣一個人永遠不會被懷疑上。
波本剛開始的思路,是那個用「k」做標誌的黑木家族,會在一定程度上和愛好發牌的遊戲幕後相關,但根據接下來的調查,發現作為倖存者的黑木——現改名島津川——竟然還是個計算機高手。
三年前,這人再次以「k」作為代號,與另一個叫本間的男人合作了一款遊戲。這款遊戲在上市前,因為本間的意外身亡而擱置,至今仍然沒在市面上出現過。他雖然試圖調查,但並沒能找到遊戲範本。
只是根據當年知情人的口供,隱約覺得會是他們正在玩的這款。
但是,這些推測都控制在能用科學手段解釋的範圍,超出了常理難以預料的那部分,還是沒有特別大的進展。
“什麼都不做。”琴酒大致看完了,將筆記本合上,“用來交差,已經足夠有誠意了。”無論是向那位,還是向遊戲裡的其他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