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達航竟然有一種「這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的安心感，搶先在後輩爆發前開口，“別狡辯！我們會抓捕你就是有了證據，你說你不知情誰會相信啊！”

琴酒默默收起了打算拍桌子的手，跟上前輩的節奏，怒視嫌疑人，“清水……”

微妙沉默的一秒鐘。

在嫌疑人莫名的眼神中，伊達航拉了拉椅子，靠近明顯忘了人家名字的黑澤警官，“千樹…清水千樹。”

殺手收回的手還是拍了下去，忽視掉記憶力不好引起的尷尬，主要是從前輩微微咬住牙的語氣裡聽出了批評和警告，完全看穿了他有多麼不專心，“老實交代！”

清水副會長十分困惑，不由自主提出了疑問，“你們…真的是警察嗎？”

“你被警車接走，在警視廳的審訊室裡，你說呢？”

“……”是這樣沒毛病，但我看你倆怎麼不太正經？

伊達航再次送上鼓勵的眼神，要後輩再接再厲，雖然這個嫌疑人疑似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再問一遍，你賬戶的五千萬是怎麼回事？”並沒有多少技巧的後輩只能儘量抓住重點，手指頭不耐煩地敲著桌面，多少有點逼供的感覺在裡面。

清水能當上副會長，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是他現在的視線不自覺被敲著桌面的手指吸引，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卻令他的心不知不覺隨著節奏演變慌亂。

“我…”清水緩了緩情緒，看著審訊室裡肅然的一切，給自己找回了點安全感，“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發誓，我從來沒有轉過那一筆款！”

“從你賬戶出去的，不是你，難道是我嗎？”琴酒一點兒都不心虛，畢竟這事並不是空穴來潮，他不過是借題發揮，“裝傻是逃不掉的。最後一次，坦白戴罪立功，或死不承認。你該清楚隱瞞是什麼下場。”

清水越聽越覺得怪怪的，但旁邊的警察也沒有對此有異議，說明警方審訊可能就是這樣的不溫柔的方式，“…反正我不知道！我要請律師，律師來了我就說。”

聽著這萬能金句，琴酒偏頭瞄了眼伊達，前輩寬容極了，示意無論他怎麼做、造成的後果都會幫忙承擔。

“高橋殺害谷口前，賬戶裡也多了一筆不明收入。”琴酒聲音大了許多，“數目剛好是五千萬。”

他把高橋的賬目記得一清二楚，從時間點這五千萬應該是灰色地帶的，在收到的當天被轉走。按照組織的交易流程，收入是谷口利用商會賺來的、屬於組織那一份，透過了高橋中轉，最後的收款人是另一個人，已經處理了。

“是你指使高橋殺害谷口的？”

“不是！”清水千樹激動否認，“我沒有給他錢！”

“那你承認你要高橋殺人？”

“我承認我恨不得谷口去死，也想過收買高橋，但是殺害谷口真不是我的主意！是高橋那傢伙對谷口起了殺心！谷口的死和我沒關係！”

“那麼，你為什麼不說出，那筆錢的下落。”

“……”

“你該知道，我們遲早會查出來，到時候就沒現在這麼好說話了。”琴酒繞著問，目的只有一個：逼問出不明交易的去向。

當然，他比誰都清楚，那筆賬是給誰的。

清水的確和組織沒關係，但好巧不巧的，他曾經被谷口請求他們的人出面威脅過，可能是做得過頭了，讓他非常害怕，竟然劍走偏鋒花錢從黑市裡請了保鏢。

黑市裡能有什麼正經的保鏢，他花的錢壓根沒有起到作用，還因此被盯上了。大概又被狠狠地威脅過，才至今一句話不敢說吧。

不過很快就會沒關係了，他找的替罪羊就在裡面，也算是幫了個忙，對方付出點代價來報答也是合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