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遲早會露餡的。你可以期待，想要積極進取的我，決心到底有多大。”波本的回答似乎很有自信。

在關係開始之初，總是要客氣一點的，所以別管朗姆心裡是信還是不信，明面上都要做出認同的微笑。

“請盡情享受。”雖然是在角落裡，可到底不是個長時間談話的地方，朗姆始終端著優秀廚師的姿態，說完還微微欠身才禮貌離開。

波本客套的笑容轉瞬而逝，盯著擺在面前的壽司，眼神莫名。片刻後，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生魚片有點腥，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嘔吐的衝動。

……

夜晚，街上的行人很少，尤其是那些沒有路燈照明的幽暗小道。

前段時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很符合米花市民作風的襲擊案件，警方在記者會上向廣大居民提出建議，這也是導致街道冷靜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些束縛與琴酒無關，他並不在乎是否會有人突然從面前跳出來，忙碌了一天的疲憊大概會讓他失去耐心，直接把故意嚇人的傢伙弄個半死吧。

難道沒有開車，拎著從便利店順手買的晚飯，走人只有淺淺月光試圖照亮的小路里。

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想，就像黑麥說的那樣，需要一個不主動去思考的空間。

偶爾這樣也不錯，放空大腦，好像在享受平靜的日常。

如果他有朋友，興許可以在回家後，在晚飯的基礎上多加兩罐啤酒。

可惜，朋友沒有，找茬的倒是很自覺。

“…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巧遇。”波本面帶微笑，一如既往的，始終是很友善的模樣。

琴酒沒想到對方能查到他的住處，畢竟在確定不會再進入遊戲後，他就換地方了，除了伏特加以外，本該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

當然心裡有疑惑，也不能主動問為什麼，而且波本也不會回答真話。

相比之下，他仔細打量著波本，想知道蘇格蘭的死亡有沒有造成影響。

波本笑容消失不見，面上帶了點難過與惆悵，“你知道了吧，蘇格蘭…被殺了。”

“是被發現了。”琴酒更正道。

明明是臥底的身份被暴露了，就別搞得好像有什麼陰謀一樣，尤其是你，不該出來故弄玄虛。

波本與他對視了片刻，深深地吐出口氣，無力似地靠在牆邊，“是啊，沒想到，他會是臥底。”

琴酒沉默以對，倒想聽聽波本能說出什麼來。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感覺好似有一雙推手，將我們推著往前走。”波本說不出什麼，朗姆的證據確鑿，蘇格蘭是臥底這件事沒有可質疑的。

琴酒輕哼了聲，對這個話題沒興趣，“你如果是來說些沒意義的廢話，現在就可以轉身走了。”

波本笑了笑，跟在後面慢慢地走，“我當然有正經事……”

“你一直懷疑我是臥底，結果證明了，不是我。”

琴酒不確定地反問：“你是來挑釁的？”

“挑釁啊…”波本勉強勾起唇角，“看來經歷了這些，你的心裡還是沒有放下對我的懷疑啊，我做的還真失敗呢。”

“呵……”不，這恰恰說明，你做臥底是成功的。

“雖然看黑麥不愉快，可誰讓他是為了組織呢，殺死的…不過是組織的叛徒而已。”

“……”這話到底真不真心，琴酒都放棄思考了，遇上這群能裝的警察是他的磨難。

大概是發現彼此幾乎無話可說的現狀，波本嘆了口氣，很快說了這次見面的目的，“我來是想見見你，你應該收到了訊息，有個新的任務需要我，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離開東京…”他笑了聲，帶著點莫名的自嘲意味，“我有預感，以後想見面，不會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