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棋是不得不下了。”
中敬準備落座,在其身旁的李相卿一個御劍而起,伸手虛握,一把由靈力幻化而成的長劍驟然出現,白衣男子持劍斬去,劍光縱橫,殺氣四溢,看似劍氣磅礴實際上卻只出了一劍,斬得這片由“重縛”支撐而起的小天地竟是破碎了一塊。
眼看此景,淳于啟身形立即遠遁來到於德身邊,掌心一翻,便有一方如同人間王朝天子玉璽的寶物懸停在其手掌之中,輝光四溢,於德也不敢怠慢,衣袍一震,靈氣四洩,手持一雙長鐧,五光十色,頗有世間那僅存的一杆打神鞭的勢頭。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山巔修士之間可能在一息之間便能發生毀天滅地的廝殺。
中敬伸出一隻手,從其袖子之中竄出金色的水流,將李相卿盡數包裹然後使其緩緩降落,白衣男子在被這金色的水流包裹之後,一時間靈力盡失,手中以靈氣凝聚的長劍蕩然無存。
“別緊張,二位都別緊張。”,中敬虛按幾下手掌,然後朝白衣男子說道:“你怎麼回事?”
李相卿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兩位老者,說道:“沒什麼,只是要下棋就好好下,不要整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淳于啟眯起那一雙空洞的眼睛,即使是雙眼無珠,卻像是依然打量著那一位白衣男子。
於德則是抹了一把額頭,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他孃的,剛剛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麼害怕過了,額頭還滲出了冷汗來。於德看向手中那一對本命法寶,這可是不是他本意喚出來的,而是本命法寶感知到主人有危險自己跑出來的。這位三界山長老不得不思考一件事情,如果剛剛那一劍斬的是自己,他甚至懷疑,身邊的淳于啟能不能護住自己,或者是自身難保?
淳于啟道歉道:“是在下不對,我給二位賠禮。”
“現在中敬先生可以與淳某手談一局了吧?”
方才邀請中敬手談,這場棋局並不是這道禁制的解陣之法,而是暗藏玄機,層層疊加,如若當時中敬答應手談,那麼一旦上了棋桌,可能不只是一局那麼簡單了。
學宮的大祭酒先生怎麼會不知道此事?
這位高大的老者坐上棋桌,不由得撫須而笑。
敢算計到我中敬頭上來,千百年,你淳于啟是第一個。
也絕對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