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同聖州前往九守道州的路途之中,隔著一片東海,此時的海面上有三道人影,一人在前,兩人在後。
悠然飛在前頭,道祖悠哉悠哉的觀賞著海面,而那位青衫年輕人則是憂心忡忡。
“還過意不去?”,道祖問道。
李沐春想了想,隨後說道:“雖然我現在不太清楚一峰的出身,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於你們九州道州而言,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就算是作為朋友,我也覺得他就是不應該擋前頭。”
前頭的悠然哼了一聲,說道:“聽你這語氣,好像還不太領情?”
李沐春連忙搖頭,道祖瞥了一眼悠然,後者緩緩轉過頭去,離他們二位的距離好像稍微遠了些。
“為何這樣覺得?”,道祖問道。
“因為我李沐春死了就死了,可是林一峰對於你們道州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對吧?”,青衫年輕人說道。
道祖苦笑道:“沒見過這麼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的。”,隨後又拍了拍青衫年輕人的肩膀,“你不要有此想,我可以告訴你,你李沐春對於大同聖州來說,也很重要。”
道祖心裡直犯嘀咕,何止是大同聖州啊,只可惜還是忍住了沒有洩露天機。
“沒覺得如何。”,李沐春搖了搖頭。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無足輕重,那麼為什麼學宮中敬還要費勁這麼大的心思將你從鬼域裡救出呢?”,道祖問道。
“出乎情理,君子之道,肯定不能見死不救。”,李沐春覺得就是這樣。
道祖搖了搖頭,解釋道:“你可聽聞君子不救?看上去一位十四境修士破開空間在鬼域與人界來來回回不在話下,可你知道這承載了多少因果?向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沾染因果的程度可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李沐春揉了揉臉,“那我也想不通。”
“所以說,能活則活,何必去死?要活得悠然自在,融入大道求自然。”,道祖順了順鬍鬚,“你此次北遊,是為了去那座東子崖?”
道祖這一句倒是提醒了李沐春,後者撓了撓頭,最近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和意外,導致忘記了自己此次北遊的目的是為何了。
“對的,那是因為小時候看到過好多幅畫,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就是其中一幅刻有東子崖石碑的畫面十分清晰,所以我想,應該能在東子崖找到一些答案。”,李沐春說道。
“可惜,能給你解答的人跑遠了去,你小子又不早說。”,道祖撇了撇嘴。
“您又沒問我,再說了,您老人家可是道祖,後生這點小心思您都算不出來?”,李沐春說道。
道祖嘿嘿嘿的笑了笑,“老道修道不精,見諒見諒。”
李沐春只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悠然的身形又離近了些,此時已經能夠見到九守道州的海岸線了。
“守著你那真武觀去,道州還是需要有人看著的,這裡有為師就行了。”,道祖吩咐道。
悠然轉過頭來,想說些什麼,但是見到道祖緩緩從衣袖中抽出的手之後,便嚥了下去,打了個道門稽首,整個人化作一道虹光迅速遠去。
“我說道祖,您要帶我去哪裡?不先去看看一峰嗎?”,李沐春問道。
“看他做什麼?現在一峰氣象已經平穩,就是恢復可能需要些時間,療傷的地方有些特殊,李小友還是不要進去的為好。”,道祖回答道,“我現在帶你去白雲觀。”
李沐春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一峰二師兄的那座道觀?”
“有所瞭解?”,道祖看向年輕人。
“也不算了解,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而且早些時候我們在紅燭鎮那邊消滅了好些個惡鬼,那些留下來的因果就被一峰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