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我們弱小了,你們欺負起來更加容易罷了。我就是要胖,我還要長的比你更壯。你這套用在我這沒用。”
司墨坐在了地上,他縮著脖子。
對此他無言反駁。
他是沒那個意思,可只是隨意的一句話,戰薇就能想到這些……其他人呢?應當也是積怨已久。
他以為沒那麼快,可好像事與願違,雌雄之爭一直都未停歇過。
“怎麼?被我說中了?慚愧了?”戰薇揚著下巴,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司墨輕輕搖頭。
“不是,我只是難過。明明是可以交託生死的同伴,卻要因為性別內訌。”
“誰跟你內訌了?”戰薇反駁。
“早晚的事。”
戰暖縮在龍雪浮身旁。
關於性別之爭,這事……最好的結果也是兩半俱傷。
這還跟各個種族爭地盤不同。
她爹是被她刀了,但別人呢?也不是所有爹都是混蛋啊。
大姐夫的爹就對養女很好。
戰薇深吸了口氣,“想得太遠了,魔族還沒解決呢。”
司墨並不贊同這個說法,“可連我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嗎?”
“想到又如何?”戰暖不是不在意,而是她也無計可施。
無效談話結束,逆天宗的弟子各自回了山頭。
龍雪浮很快就睡著了,越睡越熱,她睜開眼的時候,床上已經擠得滿滿當當。
龍寶們都回來了,看起來很疲憊,衣裳應當是剛換的。
囚牛的牛角有些磨損,睚眥的臉頰有傷疤,嘲風閉著眼睛,但兩個烏黑的大眼圈過分明顯。
蒲牢的脖頸紅腫。
狻猊的小卷毛沒之前濃密了。
狴犴身上傷痕累累。
負屓的指甲還在流血。
螭和吻身上沒傷口,但是顯然也是耗損過度,靈力幾乎耗光。
她的孩子們做了什麼她一想便知。
她的孩子們在為她拼命啊,她在幹什麼?無所事事,還曾想置身事外。
睚眥眼睛都沒睜,她嘟囔著,“其實回來之前就能修復好傷口,但總要讓孃親看看我們的戰勳。孃親,我贏了,我打敗了狼族所有強者。即便他們活了很久很久。”
龍雪浮抱緊了睚眥,哭的很大聲。
嘲風無奈地睜開眼,“孃親,我很累,想睡覺,你哭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娃打輸了呢。”
龍雪浮儘量壓抑心疼,她小聲抽泣著。
蒲牢挪進了龍雪浮懷裡,“怎麼辦呢,雖然孃親很弱,但你的崽崽們很強的,孃親別怕,我們帶你橫行天下。”
“孃親不怕。”
她只是慚愧。
她一直退縮,為了什麼?為了所謂的人情世故,為了不搶走別人的運道。
可不該這樣,小暖根本不在意,是她矯情且小人之心了。
贔屓倒是沒睡,而是在隔間洗衣裳呢。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回來的時候,這身衣裳已經破爛不堪了,但他們說要留下,這是戰服,是他們獨自回族的第一戰。
龍雪浮也睡不著了,過去跟贔屓一塊洗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