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禁軍嗤笑一聲,寒聲道:“你的命,死不足惜,趕緊滾!”
楊旭淒涼笑道:“是啊,我死不足惜,我的父母,我的妻兒,全家人都死不足惜!”
“哈哈哈,普通百姓不過賤命一條,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何曾放在眼裡過?”
說到這。
楊旭語氣一頓,眼神中露出極度的不甘:“可我不甘,我的家人全死了,我苟活於世,就是要用命博一個公道!”
“讀書人苦讀詩書二十載,卻被人冒名頂替,試問誰能甘心?”
“頂替者告訴我,他是趙王門生,敢透露半個字,就要滅我滿門,天底下哪有壞人還這麼囂張的道理,我在書裡面沒讀過。”
楊旭死死咬著牙,渾身開始發顫,直面禁軍:“我跑去狀告他,反被汙衊,被衙門打得三個月不能下床,屎尿全部拉在床上,與蛆蟲為伴啊。”
“心灰意冷之際,我回到老家,發現千里之外的爹孃早已慘死,兒女屍體腐爛發臭,妻子不見蹤跡!”
“再返回京城,打算告御狀,他們先打斷我的腿,又活活勒我,將我丟進垃圾堆中,我僥倖活命。”
“你們說,我怎能不告?”
楊旭似乎要將心中的冤屈,全部都訴說出來。
此刻的他早已經淚流滿面,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死死的盯著宮門內的皇宮,再次大喊起來。
“冤!”
“冤!”
“陛下,草民冤啊!”
聲音,響徹了四周。
這一刻,即便是那些冷漠的禁軍也有所動容,他們駐足原地,眼神複雜。
而為首的那名禁軍在沉默片刻後,卻繼續道:“那也不是你在皇宮撒野的理由,立刻退,否則死!”
楊旭自若罔聞,目光死死盯著宮內,繼續行三拜九叩大禮。
“我要見陛下!”
那名禁軍頭領眼神陡然一寒:“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死吧。”
“來人,此人擅闖皇宮,立刻就地處死!”
立刻便有兩名禁軍將楊旭架了起來,然後就要將他就地處死。
就在這時。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許陽笑眯眯走上前,拍了拍那小統領的肩膀:“不是,你真就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嗎?”
那小統領眼神一寒,看向許陽:“你是何人?”
許陽笑著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你是畜生沒跑了。”
“你說你也太狗了吧,人家都被滅滿門了,你還要把人家一起殺了,閻王爺都沒你這麼催命啊。”
有些事情許陽看不慣。
既然看不慣,那他就不得不管。
就好比眼前這個小禁軍統領,他的冷漠和無視,就讓許陽感受到不滿。
“放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那名禁軍小統領滿臉憤怒。
許陽直接抬腳踹了過去:“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叫許厲,我爹是榮國公,我外公叫李耀棠,你敢動我?”
那禁軍小統領一聽到榮國公和李耀棠的大名,頓時臉色都變了。
他滿臉怨毒地看了許陽一眼,愣是把話憋了回去。
許陽滿意道:“記住我的大名,我叫許厲,報仇找我!”
“至於這個人,我要了。”
說著,許陽就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楊旭,沉默片刻道:“跟我回去吧。”
楊旭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面:“恩公,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許陽輕輕搖頭:“這不是你最後的機會,因為你會被活活打死。”
本質上來說,告御狀就是衝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