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微蹙著眉,眉眼凌厲,薄唇緊抿,眸光暗深,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夏晚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莊言和陸煙的臉色,隨著他說出養子的名字時。
“那個孩子叫莊子薪”
她明顯看到了莊言瞳孔動了一下,不再像之前那麼平靜,她從莊言這裡找到了那個答案,原來,在世界的另一條平行線,她和莊言真的結了婚。
莊言沒有退婚,訂婚宴那天他一個人控制全場,揹負了所有的羞辱和責罵,他不爭不搶,不吵不鬧。
她的記憶很雜亂,只是間斷性的做了幾場夢,那些夢無法連貫,就像是停留在腦海裡的幻燈片。
陸煙忽然插了句:“算了,你們單獨聊吧,我沒興趣聽夢。”她偷偷捏了一下莊言說手,“今天想吃羊肉火鍋,我去那家店等你,限你二十幾分鍾內到。”
“恩,你去點菜,我很快就過去。”
羊肉火鍋不遠,過個馬路走幾分鐘就到了,不需要打車,莊言目送陸煙過完馬路才扭頭看向夏晚。
只聊十分鐘的話,不需要專門找個地方坐吧。
莊言決定先試探一下夏晚,看她知道多少事,如果她和他一樣是重生回來的,那他就要重新做一下計劃,把隱患扼殺在搖籃裡。
“你還夢見什麼了?”
夏晚忽然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她沉默半晌後,啞著嗓子繼續道。
“我夢到我們訂婚那天,我去見顧前了,你沒有退婚,你留給我一枚你親手做的戒指,戒指內環裡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字母。”
那枚戒指已經被丟了,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從家裡找到酒店,車廂都翻了個遍,打電話詢問,沒人見過
那枚丟掉的戒指就像她和莊言的感情,忽然就消失不見了,任憑她怎麼去找都找不到。
她不甘心,於是憑藉記憶偷偷地又做了一枚,從選材到打磨再到刻字,想要做一枚戒指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因為手生,她還磨破自己的手指。
做出來的戒指很像,但始終不是那一枚,她不敢戴在脖子上怕丟掉就一直放在保險櫃裡,今天她帶來了。
她拿出來給莊言看,試圖勾起莊言的記憶,“和這枚一樣,戒指是你做的,你一直戴在手上,訂完婚後沒幾個月我們就結婚了,我們從孤兒院裡領養了莊子薪,這個名字還是你取的……”
莊言不為所動,平靜的聽她說。
“你對我總那麼好,接納我的壞毛病,容忍我的壞脾氣,從一開始的感動到後面的習以為常,我把你對我的好當做理所當然,就像一杯溫水,看似平淡無味總讓人忽略,直到你的離開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當初逃婚是我不對,總是忽略你的感受是我的錯,沒能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是我的問題,對顧前我沒有喜歡他,我對他只有愧疚,我和他一起長大,像親人一樣,小時候我差點走丟是他把我背了回去,還有當年他出國,也是因為我才被我爸強行送出去的,他對我來說,有友情,親情,恩情……但絕對不是愛情,我愛的人一直是你,是我愛而不自知,把什麼都當做了理所當然,我被我爸寵壞了,從小到大我身邊總圍著一群巴結我的人,讓我分不清什麼是真正的愛。”
莊言覺得好笑:“你說你愛我?”
夏晚紅著眼睛:“是,我愛你,我很愛你。”
莊言又問:“那你是從什麼時候察覺到你愛我的?”
夏晚想都不想:“從你離開後。”
莊言發出一聲嗤笑:“你那是不甘心,難道你愛人的方式就是看他不好過,找人造謠他抹黑他網暴他?如果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那麼你適合去監獄找那些犯人談戀愛,因為你們有共同話題。”
夏晚趕緊解釋道:“我當時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