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中猛地傳來一聲彷彿淬了冰的質問,“左司枚,你是不是去找過沈青竹?”
憋了滿肚子話的左司枚:……
一時間,左司枚險些被姬明雪噎死。
左司枚本就不是個脾氣多好的人,此前又被沈青竹氣得胃疼,此時又被姬明雪質問,左司枚瞬間就炸了。
什麼機甲,什麼叮囑,全都被他拋在腦後,沒好氣地瞪眼道,“對!我是找過他!但他根本沒見我!”
“沒見我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教訓我?!”
“好不容易聯絡上你了,你也兇我!”
“你倆是不是早商量好了?耍我好玩嗎?!”
其實早在視訊接通,看到左司枚一臉憋屈的模樣時,姬明雪就已經猜到,這人恐怕並沒在沈青竹那討到什麼好。
如今聽完左司枚這一番“控訴”後,姬明雪更是完全放鬆下來,甚至還偷偷在心中給沈青竹點了個贊。
他也懶得跟左司枚理論那些,只從容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左司枚頓時又噎了下,立刻想起自己大費周章聯絡姬明雪的原因,連忙問道,“你是怎麼讓‘鳴鸞號’的模型動起來的?!是改了它的動力系統嗎?還是用了什麼特殊的傳導介質?是隻能讓它做些簡單的動作,還是……”
左司枚是那種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人,因為心中有許多疑惑,一開口他就吧啦個不停。
在他長篇大論滔滔不絕時,姬明雪只放松地靠在沙發上,修長指節有節奏地在膝頭緩緩叩動。
或許是因為姬明雪容顏太盛,也或許是他審視的目光過於銳利,彷彿能剖開人的皮肉,將其下的骨血乃至靈魂都看得分明。
漸漸地,左司枚只覺得一股冷意無聲爬上脊背,又迅速向全身蔓延,凍結住他發熱的大腦。
左司枚瞬間就忘了自己還要說什麼,也終於想起,光屏對面的那位,究竟是誰。
莫名地,這一刻,左司枚忽然想起沈青竹的叮囑。
沈青竹說,【如果學長是真心想向姬明雪請教,還請注意自己的態度。】
沈青竹還說,【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傲慢無禮,態度惡劣的人。】
雖然左司枚並不覺得自己態度有問題,也並不覺得自己傲慢無禮,但當看到姬明雪冷淡的金眸,左司枚還是止住了話頭,乾巴巴地最後補了句,“就,就是這樣。”
見他終於說完,姬明雪這才淡聲說道,“你的來意,我知道了。”
“但我並沒有必須回答你問題的義務。”
左司枚頓時急了,“可‘鳴鸞號’的圖紙出自我左家!”
姬明雪從容以對,“如果我沒記錯,沈青竹在購買圖紙時,已與你銀貨兩訖。”
左司枚就又雙叒噎住了,因為姬明雪說的的確是事實。
左司枚就只能耐著性子問他,“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告訴我讓‘鳴鸞號’動起來的方法?”
姬明雪微
微勾唇,“這是機密,無可奉告。”
“我只能告訴你,這將是一項劃時代的偉大技術,它將改變整個機甲行業的未來格局。”
左司枚:……
瑪德!這麼說豈不是讓人更好奇了?!
還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沈青竹當初是不是也說過什麼“商業機密”?!
這倆人是不是故意的啊?怎麼一個比一個氣人?!
心中雖氣,但左司枚也不真是個傻子。
他的來意姬明雪顯然早就知道,若真想拒絕他,姬明雪根本不可能見他。
左司枚曾見過姬明雪幾次,在姬家曾試圖招攬左家時。
腦子一轉,左司枚便明白了什麼,嗤笑著問姬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