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宅子裡,除了許政浠,沒有人敢不敲門就進她的房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床的一側沉下去,他在她身邊坐下。
許喆拉開被子,露出半顆腦袋。
眼前的許政浠洗了澡,黑色睡袍兩襟鬆鬆敞開,露出硬挺的線條。
一向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垂下一縷溼發落在額前。
冷峻、妖冶,忄生張力十足。
“疼嗎?”
他薄唇輕啟,清冷的音調吐出曖昧的字眼。
“嗯。”
許喆不敢直視他。
“起來,吃藥。”
他伸手將她扶起來,然後捏了手心裡的一粒白色藥片,放進她嘴裡。
許喆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聽話地吞下去。
“止痛藥嗎?”
她隨口一問。
許政浠沒有馬上答,而是撥開她黏在臉側的長髮。
“安眠藥?”
為掩飾尷尬,許喆繼續問。
“小孩心性。”
許政浠勾唇,眸中的清冷淡了幾分。
她不明白,問一問是什麼藥,怎麼就小孩心性了。
許政浠繼續撥弄她的頭髮:“今天去哪了?”
許喆的心悄悄提起。
“和同學去了書店。”
她故意只說同學不說名字,心存僥倖希望他不會追問。
“哪個同學?”許政浠追問。
許喆不敢說,那個人是許政浠明令禁止自己來往的。
沒等她找好擋箭牌,面前人已經傾壓下來。
唇瓣吃痛,舌根發麻......
良久,許政浠懲罰夠了,一邊用指腹抹掉許喆唇上的水漬,一邊警告:“再不許去!”
“為什麼?!”許喆脫口而出,她不明白,跟同學往來再正常不過,為什麼偏偏要控制她?!
許政浠斂眸,強壓下繼續懲罰她的衝動,初次不能過了。
“睡吧。”他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擰暗床邊的檯燈,然後走出房間。
許喆鬆一口氣,大概被折騰累了,許喆很快睡著。
直到日曬三竿,她才被傭人喚醒。
“喆小姐,喆小姐。”
傭人輕叩房門,叫她起床。
許喆揉著眼睛下床,開啟房門看見來門口的林姨。
“幾點了?”
許喆轉身去洗手間,隨口問她。
“已經過十二點了,午餐準備好了。”
林姨說著,走進來開始整理房間。
“少爺呢?”
許喆含著牙刷,倚在洗手間門邊問。
“少爺出差去了。”
林姨繼續手裡的活。
宅子裡的人,都是許政浠從許家老宅帶過來的,所以大家仍稱呼他少爺。
但他們不叫她“小姐”,而是“喆小姐”。
許家規矩大,她不是真正的許家人,所以不能稱呼“小姐”。
許喆刷牙的動作停下來:“出差?”
昨天才出差回來的人,今天又走了。
“一早就出發了。”
林姨拉開臥室的窗簾,推開窗戶給房間換氣。
“少爺交代我們別打擾您,讓您睡飽。但也不能一直餓著肚子,您洗漱好了,就下樓吃飯吧~”
林姨的年齡擺在這裡,總忍不住把她當小孩唸叨。
畢竟許喆剛來這個宅子的時候,確實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孩子。
許喆把午餐搬到花園去吃。
許政浠的宅子不錯,少有的單層大面積別墅。
前庭後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