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喜教他的調情的辦法,他是十分無趣的情人,只會照本宣科,這樣的稱呼有些過於羞恥,他只是被弄得無力承受才口不擇言叫出來,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解釋出這麼一個原因,顯然太滑稽,尤其,看到商暮秋沒什麼狎暱意味,冷靜到有些嚇人的表情。
靜到可怕的空間,商暮秋把江慎逼到走投無路,必要問出來一個結果。
他們之間有太多問題,三年前開始積攢,重逢後江慎始終迴避。
商暮秋本也想再放一放,等工作稍稍告一段落,可是商暮秋覺得,再不講明白,江慎就要自顧自把自己當一隻蠟燭燒完了——雖然是不恰當的比喻,但江慎關於這段關係的不信任與悲觀從何而來,他需要弄明白。
“我不知道哪裡有管哥哥叫老公的風俗——暫且當你把我當哥哥,雖然我沒有亂·倫的愛好。”商暮秋面無表情,“暫時當每天在哥哥的衣櫃裡挑衣服,勾引哥哥也是什麼地方我不知道的風俗,所以江慎——”商暮秋掐著江慎後頸,“在你眼裡,哥哥是什麼——這些又算什麼?”
【作者有話說】
哥:那些情愛與時光,究竟是錯付了!(跑錯片場了233
可以接受嗎?
江慎現在有兩個選擇,坦白或者裝死。
坦白意味著他們脆弱的關係可能要崩塌,裝死也許也是一樣,但可以延遲崩塌的時間。
打破僵局的是小靈通的簡訊提醒,江慎想借機擺脫凝視,然而在摸電話的途中,被按住手。
余光中出現那隻戴著戒指的手。江慎說:“可能是簕不安”頓了頓,繼續解釋:“我讓他幫我接人。”
本來應該自己去接江翠蘭,可是商暮秋知道了,二選一的選擇,江慎再一次選了商暮秋。
他明白地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開始偏離最開始立下的安全線,正在逐漸淪陷,商暮秋對他也與預想中不同,寬容耐心。但越是這樣,江慎就越警惕。
兩隻手疊在一起,江慎抽不出來,也無法回答商暮秋的問題。
他選擇把問題交還:“你想過帶我走嗎?”
“我問過你。”商暮秋僅僅停頓一秒就回憶起那天對話的內容,他說:“我問你去哪兒,你說,要去找她。”
江慎垂著眼:“嗯。”
“那今天呢?”商暮秋鬆開手:“又要去找她了嗎?”
失去壓力的手輕微地攥了一下,江慎盯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背,意識到即便自己迴避成功,該來的也還是會來。
哪有迴避這回事?如果一方執意挑明,誤會還是真相,都會水落石出的。
商暮秋抬了抬手,很隨意道:“看吧。”彷彿下一句就是:看完就滾吧。
手背上的手明明離開了,可是江慎依然動不了。
他掙了掙,腰也被鬆開了,離開商暮秋的腿面,他很輕易地站在了地上,撿回來的小狗也爬出來,蹲在他腳邊,他們兩個排排站著,隨時可以被掃地出門。
商暮秋的話對應他此刻的動作,也解釋當年不帶江慎走的原因,很簡單,毫無牽絆:“你想走,我就放你走了。”
可是——放你走了。
就好像那之前,江慎是他的所有物。
江慎隔著布料摸到了口袋裡的電話,簡訊沒有回信,簕不安撥了電話過來。
然而他被一股腦湧上來的情緒定在原地動彈不得,胸口彷彿有一塊大石頭,越來越重,胸骨都要被壓碎了。
答案僅僅是這個嗎?
江慎極為艱難地開口:“是因為我想走嗎?”
商暮秋:“不是嗎?”
“不是……你先不想要我的嗎?”江慎緩緩抬眼,跟他對視,這次沒有迴避,也沒有妄想,而是帶著三年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