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流動的翎羽當髮簪,她頷首道:“雖然每種天光勁看起來都較為尋常,但這是踏上雲霄的起始階段,僅這四種融合後,就可以初步化腐朽為神奇。”
那少年名為崔衝玄,依舊是自方外之人的典籍中摘取的字作為名。
他滿頭汗水,在輕輕顫抖,但的確熬過來併成功融合了四種天光勁。
老者道:“雖然未能踏足方外之道,但你三次新生後,就在這條路上有這樣驚人的表現,若是傳出去的話,足以讓引發很大的波瀾,非常好!”
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也開口:“誰又能說這條路不能走到最高處?我已經為你尋來價值連城的秘典《六御心經》,不要辜負了我們的期許。”
秦銘靜靜地看著,他當時應該是一個旁觀者,在人群外很遠的地方。
他收回思緒,為什麼自己像是多了一段虛假的人生?
他究竟是秦銘,還是崔沖和?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崔沖和那段人生很虛幻。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度徹底的遺忘,竟然還沒有幼年懵懂時期的記憶深刻。
此時,秦銘已經將所有天光勁融合歸一,感覺前所未有的好,身體中天光暴漲了一大截,以這樣渾厚的天光滋養身體與精神,或許下次都不用去尋找靈性物質,直接就能新生,提升生命層次。
“三次新生階段,融合四種天光勁就很厲害了嗎?”秦銘自語,不以為然。
他融合了五種天光勁,而且,其中的截勁、芒勁早已不是單一的勁法。
秦銘不再去多想,他相信,很快就會知道那些過往,諸多模糊的場景正在越來越清晰,再次新生或許就會向他揭示所有。
他再次以石磨盤試手,不用手指,僅是手背運轉天光勁時,就輕鬆撕裂與黏連下來巴掌大的粗糙石塊。
“對不住了老磨。”最近兩日,他雖然在壓制力量,但這磨盤還是被他弄得坑坑窪窪。
“我似乎真的很強了。”秦銘自語。
但很快他又為自己潑冷水,就在淺夜來臨前他還曾經歷過驚險一幕,方外之人會飛,可以霧化,能夠隱身,這次如果沒有羊脂玉鐵刀,他危矣!
“我已經在按照前人的提示,開始融合各種天光勁,可是,帛書上的法能夠對付方外之人嗎?”
秦銘不確定,但現在沒得選擇,他只能繼續變強。
淺夜快結束時,劉老頭才回歸,既然花費了十五枚晝金,他絕不會提前離場,在那裡蹭了老吳一頓飯,堅持看到夜色漸濃。
“大山中哪裡有可以讓人四次新生的靈性物質?”秦銘隨口一問。
劉老頭趕緊擺手,道:“變異四次的生靈不能輕易去碰,都有些來歷,被大山中的高等異類登記在冊,殺了會引起它們的注意。”
秦銘頓時瞭然,看來他真的該離開這裡了。
山中,大裂谷附近,兩名大寇眉頭深鎖,那青年男子居然沒有回來,出事了嗎?他們有些不安。
畢竟,那可以霧化的方外之人所做之事一旦洩露出去,連他們都要受到牽連。
他們早已放出猛禽,進行傳書,向老前輩請示。
終於,等到夜色濃重時,猛禽迴歸,兩人得到回信。
一位大寇展開信箋,道:“老前輩說讓我們再等一日,如果明天他還未出現,就不用管了,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另一位大寇問道:“我們懷疑他在效仿山獸哭墳,在這裡獻祭品,老人家有回應這件事嗎?”
他的同伴點頭,道:“老人家說,他可能是方外之獸。”
“他不是方外之人嗎,怎麼成獸了?”
兩名大寇湊到一起,仔細看這封回信,先是吃驚,而後瞭然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