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的手極其有力,擰的翠縷的手腕都快斷了。
“陳公公,你這是做什麼?!”
翠縷想尖叫質問,怎知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她的嘴便也被緊緊捂上。
“哼,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去跟娘娘交代吧。”
陳福對她可不會憐香惜玉,不顧她的掙扎,就把人扭送到了沈清婉面前。
進了暖閣,陳福帶上了門,將翠縷推搡跪在沈清婉面前。
翠縷雖猜測可能是東窗事發自己被發現了,但是依舊本能的掙扎辯解一番。
她叩首問道:“不知奴婢犯了什麼錯,陳公公這樣把奴婢抓了來。”
沈清婉並不理她,繼續抄經。
太后今日賞了她,她也得讓太后知道自己投桃報李,所以回宮便沐浴薰香,抄寫金剛經為太后祈福。
室內一片寂靜,只聽聞燭火的噼啪聲和翠縷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翠縷就那樣跪在地上,越想越害怕。直至她終於受不了了,鼓起勇氣想抬頭再問。
沈清婉卻突然動了,遞給陳福一個盒子,讓他拿給翠縷。
正是陳福中午呈給沈清婉的那一個。
沈清婉看著翠縷,像看一隻螻蟻:
“本宮這夢華宮,你也伺候了許久,本宮念你做事勤謹,伺候本宮辛苦,尋思著,賞你點東西,這個,便很合適。”
翠縷一下懵了,給自己抓過來就為了給賞賜?
卻只得先叩首謝恩。
沈清婉冷笑:“開啟瞧瞧,看看本宮這賞賜可合你的心意?”
翠縷無法,只得跪著開啟了手中的盒子,卻在看清裡面的東西之時,尖叫了一聲,把盒子猛地向前丟了出去。
盒子摔落在地,一個血淋淋的耳朵,從裡面滾落了出來。
翠縷被那耳朵驚的無法呼吸,撫著胸口大口的吸著氣。
她彷彿被驚嚇的發不出聲音,張著嘴,劇烈的喘息著。
終於“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陳福上去一記耳光,扇的翠縷嘴角直接滲出血來。
“亂叫什麼!驚了娘娘,扒了你這吃裡扒外狗奴才的皮!”
沈清婉慢悠悠的起身,踱步到翠縷面前:
“怎麼,本宮賞你的禮物你不喜歡?”
她眼神譏諷的瞥了一眼地上滾落的耳朵,抬手輕輕的撫著翠縷因為驚恐而變形的臉。
語氣愈發的溫柔和善起來:
“都是自家人的東西,你這樣害怕做什麼?慌慌張張的,沒有半點沉穩,你仔細瞧瞧這耳朵,有沒有很眼熟?你母親耳朵上,就有一塊心形的胎記,是不是?”
翠縷被這話嚇得更加顫抖,她盯著地上的耳朵看了半晌。
在看清斷耳上心形的胎記確實和自己母親的一模一樣之後,尖叫了一聲,突然昏了過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沈清婉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譏諷的看著她:“我還以為多大本事,敢做本宮宮裡的奸細,竟然這樣不經嚇。”
“陳福,夾一塊炭盆裡的炭,燙醒她。”
沈清婉又補充了一句:“燙腰上,露出來的面上不要有傷痕。”
陳福點頭,夾起一塊燃燒的熱炭,狠狠按在翠縷的腰上。
娘娘對他們這些奴才這麼好,錢銀從不短缺,還經常有額外的賞賜。
別的宮的奴才羨慕都羨慕不來,翠縷竟這樣吃裡扒外,活該被娘娘整治。
滾燙的炭按上去,很快暖閣裡便充斥了濃濃的燒焦味兒。
翠縷也因為劇痛醒了過來。
她尖叫著睜開眼睛,看沈清婉的眼神滿是恐懼,身體一個勁兒的向後瑟縮著,想遠離身前的沈清婉,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