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正回想了一下道:“臣本來坐在涼亭裡喝茶,身邊坐著幾個剛剛結識的好漢。”
雖然假扮帝后的二人被抓了起來,一看就沒什麼好下場,但是他們卻成了酒足飯飽後談論的中心,只要耳邊有人說話,便幾乎都是在說帝后天人之姿,區區兩個替代品怎敢與日月爭光?
聽了一耳朵沒用的閒聊八卦,沒有有用的訊息,他告辭後結賬離開了。
緊接著他在小巷子裡改頭換面,熟練的一頭扎進了賭坊。
最容易探聽訊息的地方無疑與酒樓青樓以及賭坊這種人流聚集的地方。
寺正上了臺隨意玩了兩把,便融入了這群團體,在他尋了個座位坐下止嘔,一轉眼就看見了身側的人。
實在是太好認了。
白髮蒼蒼,目露精光,關鍵是現在他懷裡還塞著一幅他的畫像。
正是被大理寺高層封鎖訊息的帝師。
寺正並沒有打草驚蛇的想法,反而在又輸了兩把之後,黯然神傷的藉口今日手氣不好,明日再來之類的鬼話,在帝師的視線追隨過去的時候,大門已經被推開闔上了。
剛出賭坊,他就連連了幾個手勢,一聲低沉的明白鑽進耳朵,寺正還沒看見人卻感受到了一股風擦肩而過。
寺正出了口氣,大理寺的外派侍衛,今日就剩下這個冷冰冰的人間兵器,倒是讓他撿了漏,至少性命無憂。
在確保已經有人跟在了帝師的身後,寺正這才飛奔回來稟告這件事。
他面上很是著急:“臣覺得那個帝師身上有些邪性。”
寺正這還是斟酌再三,才說出來的。
畢竟他也不確定帝后會不會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他把脖子上掛著的通體通透的玉墜拿了出來:“這是臣母親留下來的,據說開了光了,可以抵擋一些邪氣的入侵,關鍵時刻還能保命。”
寺正把玉佩攤在手心,輕輕握住:“但是現在——”
玉佩邊角一個細小的裂縫緩緩變大,最終被捏的碎裂。
“臣戴了這麼多年的保護符,卻在帝師身邊呆了會兒,便成了這般易碎的模樣,臣實在不得不懷疑他。”
若是再早上那麼一段時間,有人這麼不靠譜的跟霍亭瑜說什麼天馬流星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直到遇上了小諾和那些陣法的世界,他才忽然對這種東西有了些興趣。
即便是一塊被捏碎的玉佩,他也非常自然的看了好幾眼。
甄茵眼皮一跳,莫不是霍恆遠那廝還不老實,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卻告訴了帝師,現在帝師才能這般有恃無恐吧?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腦海裡有關於魂魄更換的術法,發現還真不少,也就是說的的確確有一種可能是帝師已經不是帝師了,而是一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附體了。
本身前往鎮南的帝師忽然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京城,卻來無影去無蹤。
甄茵一行從鎮南迴來之前還特意吩咐了將軍他們多多留意帝師的動靜,畢竟和他密謀造反的霍恆遠已經被擒了,帝師一個人也成不了事,沒了皇室血脈的來路,他的謀反就名不正言不順。
帝師明顯沒有那麼蠢。
更何況他的後手,有關於兩個戴著人皮面具的男女被百姓們揍的他們媽都不認識了,以為帝師會老實一段時間,沒想到他膽子還挺大。
即便雲落明擺著在明面上抓人,帝師依舊我行我素的現身,只是在雲落趕過去之後,這個人就像是一陣風一般直接消失不見。
他的背後肯定還有奇人相助,只是詢問許多與帝師關係好的人都說不了解這些。
雲落把霍恆遠翻來覆去拷打審問了個遍,也沒問出什麼有關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