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國奴是最受貴人們歡迎的,有力氣體格好吃苦耐勞,不管是買回去做家奴苦力也好,亦或者是家裡女主人想要嚐嚐鮮忙裡偷歡也好,都是不錯的選擇,因此也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魁梧的身軀加上一張劍眉星眸的臉,那調教好了放在拍賣場上,還不得賺翻了。
這也是奴隸主為何追了鈺好幾日都不肯放手的原因。
可惜到頭來貪心不足蛇吞象,什麼都沒撈著不說,只消貴人的一句話,他這麼多年經營的生意就這麼毀於一旦。
做這一行的手段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上臺面,他想到自己前些時日從單國周圍擄掠的奴隸,悲從心來,以頭搶地,哭的淚流滿面直不起腰,寄希望於貴人能夠心軟放他一馬。
他看著還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在日頭下反射出的寒光,說不出的後悔,現在他的命就在貴人手裡握著,他只想活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貴人,驚擾了您的大駕是小人的不是,懇請貴人出了氣就將小人放了吧?小人血賤,怕是會髒了貴人的眼。”
奴隸主諂媚地放低自己的神態,做出乖順的模樣。
裡面的貴人卻一直沒有跟他搭話。
翠蘭很快就拿來了金瘡藥,因為鈺的體格實在是太大了,馬車上已經容納不了第三個人,即便翠蘭身條纖細。
金瘡藥隔著木窗遞了進去,被玉手捏在掌心,翠蘭趁機從縫隙往裡看了一眼,只見那個所謂的單國奴佝僂著脊背憋屈的縮著,公主被他寬大的身體遮了個嚴嚴實實,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公主頭上戴著的銀蝴蝶步搖,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輕微地晃動。
翠蘭被那麼大體型的單國奴嚇得一驚,她見過許多貴人身邊帶著的單國奴,都沒有這位壯碩高大,她本能覺得危險,想要拉住公主的手腕遠離危險,木窗卻被公主毫不留情的關上了。
甄茵拿著金瘡藥,將目光遊離在鈺敞露在外的胴體上,這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妥。
鈺的身上實在是太髒了,有些傷口裡甚至混進了砂石,不清理出來夜裡肯定會發起高熱的。
金瘡藥被她放在了馬車的夾層裡,這才重新看向有些惴惴不安的男人。
鈺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公主才臨時反悔,不給他上藥了。
他不由沉思,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挽回公主多變的心,想來想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突出,值得人另眼相看的地方。
他有些苦惱,抿唇試探性地開口:“我力氣很大,能做很多事情,一定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細數下來,也就這麼一點能說出口的優點。
甄茵認真聆聽他的話,在他說完後讚揚地露出一抹笑:“這已經是非常棒的地方了。”
她再次摸了摸男人的腦袋,迎上男人逐漸亮起的雙眼:“身為本公主的鷹犬可不能被人欺負了,那麼,現在你應該怎麼做來得到本公主的青睞呢?”
她誘導性的話,像是編織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網,等待著獵物心甘情願地奔赴。
鈺的表情短暫的迷茫了一下,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為之堅定了目光:“我懂了。”
他從馬車離開,踩在了地面上,身上的傷口在他動作之時再次裂開,順著他的肌膚紋理混著泥水往下滾動。
鐵甲將士在看見一個足足比他們高了快一個腦袋的男人出現,渾身不自覺繃得很緊,已經擺出了隨時進攻的狀態,他們在男人身上察覺到了不好惹的危險氣息。
只是現在鈺的目的不在他們身上,他的目光如狼似虎緊緊鎖定著趴伏在地上賣弄可憐的奴隸主身上。
奴隸主被他嚇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面上難掩驚慌:“你要做什麼?”
在沒有下迷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