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緒難平的攝政王,毫不留情的用自己新學來的知識,喚醒了剛睡著的將軍。
被折騰醒,甄茵還在迷糊,想揉揉眼,雙手也被禁錮,嘴巴被堵住,嗓子裡只能被迫發出嗚咽的聲音,有些喘不上來氣。
汗水順著男人的肌肉線條往下落,滴到了交匯的地界,瞬間消失不見。
在男人埋頭,遊離在其他地方,甄茵才總算能喘口氣,她的指尖插入男人的髮絲:“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不像是抗拒,反而更加契合。
她的嗓音還殘留著剛醒來的沙啞,聽在男人耳朵裡卻覺得軟軟的,交織在一起的情慾被放大。
執掌大權的攝政王說不出拈酸吃醋的話,只能用自己強硬的動作表達內斂的情緒。
上朝的計劃在甄茵又一次睡到了午時而夭折,許冠玉照舊去上了朝,若不是身上的點點痕跡,以及過於痠痛的腰肢,她甚至會以為昨夜的經歷是在做夢。
咚咚——
“將軍起身了嗎?世子來找。”
甄茵認真裹好束胸布,披上衣服出了門,在正廳看見了正在吃茶的葉暢,以及那個最近一直在散發冷空氣的管家。
管家倒是看著葉暢笑得滿臉都擠滿了褶子,只是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老臉拉的老長,還不自知的輕哼了一聲。
葉暢看的稀奇,管家對誰都是一張笑臉,而且性情溫和,即便是看著討厭的人也能皮笑肉不笑,卻獨獨對將軍是冷臉。
但是行動間卻沒有半分懈怠,端茶倒水還不忘給她備上小點心,茶水若是不溫熱了,他還要皺著眉頭讓下人換上一壺熱的。
不可謂不細緻。
甄茵吃著以往王府絕對不會出現的桃花酥,喝著御賜的新茶,渾身上下穿著的也是京都城最難買到的輕縷紗,據說是那些世家小姐搶也搶不到的稀罕貨,曾經她們還為了一塊手帕大小的輕縷紗大打出手,可想而知將軍此時的日子有多麼奢靡。
“世子來此尋本將軍,可是案子有了進展?”
葉暢輕咳一聲,掩下過於直白的目光:“找到白竹了。”
他頓了頓:“或者說,是找到白竹的屍體了。”
甄茵來了興趣,做了個下切的動作:“也是那般死的?”
葉暢下身一緊,覺得將軍的神情實在是有些嚇人。
他連連擺手:“那倒沒有,但是死狀依舊離奇,將軍若是感興趣可以走一趟去看看。”
離奇?
甄茵放下茶杯,管家非常懂眼色的幫她又添滿了。
但是註定這杯茶是喝不到甄茵肚子裡了,白竹被殺的地方在城外十幾裡外的地方,葉暢就像是提前預料到她會跟去,還特地找來了一匹棕馬,看馬匹的毛髮被打理的很精細,性情也溫和,最重要的是馬鞍上安置了一塊軟墊。
要說這裡面沒有許冠玉的手筆,她都不信。
棕馬不如戰場上的戰馬,但是勝在穩健,一路被葉暢引到了樹蔭繁密的地方。
甄茵跳下馬,動了動被磨的有些澀疼的腿,這才舉步往人最多的地方去。
她的目光最先看見的是猶如髮絲一般纖細的白線,密密麻麻交叉在一起,就像是蜘蛛吐出的網,在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
她隨手撿了根樹枝,只是輕輕一搭,樹枝從中間斷開,切面平整。
在白日裡才能用肉眼觀察到的東西,到了夜晚就會成為殺人利器,一時不察,人軀碰上去會被直接切成血泥。
“好生歹毒。”甄茵喃喃出聲。
她抬眼,就看見了被細線團團包圍在最中間的白竹,他低垂著頭在脖子上撒下一片陰影,癱坐在地面上,身後還依靠著大樹,但是卻沒有任何外傷,只有嘴角殘留著烏黑髮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