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習微服出宮當然不是為了尋花問柳的,後宮中眾多鶯鶯燕燕就有夠他挑選的,更何況花樓中人魚混雜,很容易染上私處方面的病症。
朝中最近有些大臣不知為何沉迷於流連花樓,照理說他身為一個皇帝,不該插手大臣們的私事。
可是這件事被那些大臣的家眷聯手告到了皇后那裡,說是自家老爺最近一段時間就跟被什麼東西蠱惑了一樣,總是神秘兮兮的往花樓跑,銀錢不要命一樣往裡扔,可就是沒見哪個小賤人被領回來。
說的那叫是個神乎其神。
皇后不煩其優,跟他抱怨了好幾次,皇帝這才下令查了查那些高官重臣每日的開銷,這一查事情就更加的怪異了。
——被派入花樓潛伏的不論是侍衛還是暗衛,甚至還有個死士都被迷在了裡面。
花樓變得嘈雜,他還以為花樓中出了什麼事,這才匆匆出了包間,沒想到卻看見了那張曾經讓他日以繼夜都睡不安穩的臉。
二十多個近衛隱在暗處,他的身後此時就跟著一個聲音尖細的宦官。
“大膽!你是哪位,竟然膽敢這麼跟我家老爺說話?”
宦官在宮中多年,自會察言觀色,看見展習的臉色明顯不對勁起來自是會跳出來呵斥。
他的眼裡只有兩種人,在皇帝面前得寵的,以及在皇帝面前不得寵的。
展驚羽可不是宦官之前接觸的那些需要恭維著他的那些人。
宦官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一條大長腿直接隔著皇帝就踹了過來,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撞到二樓欄杆上。
欄杆是實木的,卻依舊擋不住那過大的力道,整個人直接從二樓飛了出去,又撞到了一樓角落的紅色大柱子,抽搐著噴出一口血軟下身子癱著不動了。
生死不知。
展驚羽懶洋洋的張望了一眼,笑得沒心沒肺毫無誠意:“哎呀呀呀呀,丫頭快來看,他噴出的血花兒真好看!”
甄茵非常配合的從凳子上晃下來,噔噔噔的跑過去,遠遠的看了一眼也跟著拍了拍手,點評:“顏色好看,是正紅色。”
“幫皇侄清理一下蛀蟲,皇侄不介意吧?”
展驚羽自然的牽著小姑娘的手,回身看向了皇帝。
他沒掩飾自己的惡劣。
展習倒是接受良好,沒有為這般挑釁的話生氣,他雖然並不關注這個小皇叔,但其實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聽見了些關於他的訊息。
大多都是來源於被展驚羽欺負狠了的朝臣,說不過打不過動不了。
一個個高嚷著展驚羽是個紈絝惡霸潑皮無賴,身為皇室的小皇叔做的事卻不上臺面,還跟一群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一起欺負小輩,讓皇帝為他們做主。
展習幾乎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收到朝臣的小報告,但他看見就當沒看見,從來都是冷處理。
他能做什麼主?
他心裡也發怵啊,那雙碧眼只要出現在他的夢裡那就是噩夢!
展習勉強笑了笑:“不過一個奴才,死就死了。”
他心裡卻在怒吼,那可是他手下用的最舒心的一個宦官了,就這麼死了。
展驚羽沒空關注他的情緒,俯身與小姑娘對視,目光中流露出關切:“吃飽了嗎?”
甄茵點了點頭,腦袋上的粉色糰子跟著她晃了晃。
好乖好可愛!
展驚羽剋制住想要把小姑娘抱起來的衝動,手癢地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幫忙給包間上菜的小二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除此之外在這花樓中的其他賓客都被嚇傻了般遠遠呆立不動。
“喂!回神了!”展驚羽忽然高聲叫喊了一句。
花樓中的樂聲還在繼